第一章(2 / 3)

“你,你好。”一個很甜很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張建循著聲音看過去,頓時石化。

媽了個逼的,美女啊。這個垃圾球隊,害老子美女在旁邊都沒發現。“你好,請問有什麼事麼?”心裏想歸想,話說出口時,配合張建挺拔的身材,俊朗的外表,那是要多紳士有多紳士,要多君子有多君子,要多帥氣有多帥氣。

隻可惜,這番作為卻是拋了媚眼給瞎子看。身著透明雨衣,可以看見裏麵雪白色的羊絨衫,兩條長腿能勾飛張建的三魂七魄….一縷秀發被雨水帖服在額前…總之是要多禍國殃民有多禍國殃民,要多出水芙蓉有多出水芙蓉的美女妹妹似乎對眼前的帥哥並不感冒,目光隻是盯著足球場。

“請問…這是什麼比賽?”

這狗屎球隊,鬼才知道這是什麼狗屎比賽呢!被足球搶了美女目光焦點的張建腹誹道。“哦,這是大學生足球全國大賽華中賽區最後決賽周。我們學校對陣H大。”張建理了理發型,擺了一個自認為很吊的造型。

“1比4,要輸了啊。”美女妹妹抬頭看到了比分,柳眉輕撇,歎氣道。“隔的好遠,有些看不清楚呢。”至於張建,已經在一旁潸然淚下了。

美女你有近視眼麼,有近視眼不要緊啊,不看那遠的,就看看身邊的不就好了嗎…

“想去場邊看看麼,不如我帶你去吧。足球不長眼,萬一碰到你就太不好了,再說我對足球還是蠻了解的,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可以問我哈。”張建死皮賴臉的抹去眼淚決定重整旗鼓。

美女妹妹總算正眼瞧了帥哥一眼,頗為高興。“你也懂足球?那太好了。我也懂,不過,隻有一點點。”美女伸出2根手指抬到眼前,做出個一點點的手勢,一雙美目一睜一閉,說不出的俏皮。

好吧,我發誓,剛才我的心髒確實停止跳動2秒鍾。張建轉過身擦了把鼻血。“跟我來吧,我帶你去最好的位置。”

3分鍾後。美女很驚訝於現在站的地方,竟離球場的邊線不到半米,周圍空蕩蕩的,看台上不乏一些好奇的人投來好奇的目光。“我們站在這是不是不太好啊?”默念了一下已經快1年沒複習的足球規則,好像閑雜人等是不可以這麼囂張的站在場邊的。按照她那個足球迷哥哥的話來說,便是:如果你覺得自己離開太麻煩的話,你可以想辦法擠到場邊去,自然會有好心人送你回家的。當然,此條規則僅限於很正規的比賽,比如職業聯賽,中超不算。

不過張建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都說女人智慧和美貌成反比,又說胸大無腦,現在才知道那是放屁,眼前這位明顯腦和胸一樣大麼。“看來妹妹對足球還真的有點研究啊,不過無所謂了。這種雞肋比賽,就賺那麼點錢,裁判巴不得早點結束回家抱情…人老婆呢。”說到這,美女似乎若有若無的看了他一眼,張建立刻補充,免得讓美女抓住話柄覺得自己輕浮破壞了光輝形象。“而且這場比賽也快結束了,1比4,沒搞頭了。”

說完露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的笑容,可惜他沒有改錯的習慣,又一次拋了媚眼給瞎子,美女的妹妹的目光早已轉移到了場上。

“我們還有機會,繼續!比賽還沒有結束!跑起來!”林飛不顧對方抬起的準備大力抽射的架勢,硬是虎口奪食,拚著大腿被對方的鞋釘拉出一道血口鏟飛了這記必進之球,這幾場比賽下來,守門員康波早被射的全身虛脫了,誰都能看出來這個雙眼無神的守門員隻是個擺設。

“嗎的,去你嗎的。你自己去跑吧。神啊,早點結束吧,我的女朋友在看台上呢。”一個剛加入球隊不久,還以為能夠在全國大賽上露把臉的新人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嚴重錯誤,打定主意比賽一結束就退出足球隊。

很巧,這位仁兄罵罵咧咧的時候正巧從張建兩人這邊路過。

聽到這話張建大點其頭。“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本還想再說兩句鼓勵表揚的話,卻被美女妹妹冷不丁一記白眼硬生生的踹回了肚子裏。“這麼沒骨氣的家夥真沒見過,輸了場比賽就要死要活的,鄙人異常鄙視!”張建大義凜然道。

美女收回了殺人的眼光,繼續關注比賽。11號,他好拚命,差3個球,最後一分鍾了。全國大賽麼?加油,11號…

傳球!傳球給我!林飛飛奔向拿球的己方隊友,這還哪裏是在踢球,足球在他腳下就像一個燙腳的火球。那就傳給我,給我球!林飛已經沒有力氣去吼,去叫,隻能用行動來說明一切。

越來越近了,稍微有點近視的美女妹妹漸漸能夠看清11號背上鐫刻著的姓名。LinF,林飛嗎?

你要你就拿去吧,神經病!拿球的隊友像看怪物一樣看了林飛一眼,隨意一腳踢了出去,球又高又飄,落點正是眯著眼睛努力聚焦的美女妹妹。

“喂,你看。那不是水音麼?她怎麼站在那,危險!”這時看台上的一位陪著男朋友來看球的美女隨著球的移動轉移視線,終於注意到自己的同舍好友水音竟然站在場邊,那麼危險的地方。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這一瞬間,張建竟忘記了自己是觀眾,也忘記了旁邊還有個美女,更忘掉身上新買的襯衫;隻知道足球來了,我要攔下它。一個箭步竄了上去,腳下一踏,本隻比水音高出一個頭的他竟猛的拔高有一米,胯部堪堪和水音的頭頂平齊,雙臂自然舒展,一個標準完美的胸部停球姿勢。

終於看清楚了,這…這是什麼樣的眼神…水音的眼睛睜的老大,竟是目瞪口呆。這個所有隊友都放棄了努力卻仍獨自徒勞奔跑的11號,眼睛裏竟沒有半點憤怒或是想象中的頑強,隻有渙散的茫然,失去了焦點的瞳孔,就好像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失去了意識,隻有一個沒有了靈魂的軀殼,隨著主人最後的意誌在做著機械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