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圈裏一直有個鄙視鏈,從出身到家境到學曆,再到老公子女,都拿來比。陸沉星這種兒媳婦是她們看也不會看一眼的。
牌桌上,她們三個一邊聊些自以為高大上的話題,一邊互相配合出牌。陸沉星打完一把,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餘雅天天輸錢,這三個女人一直在打配合!
她戴上藍牙耳機,給管家發了條消息,不一會兒管家帶著兩個傭人來了麻將房,一個抱起薄翊,一個站在一邊幫三位太太端茶倒水放水果,而管家則把一疊寫著字的卡片放到 陸沉星的手邊。
“是什麼呀?”李太太好奇地問道。
陸沉星笑而不語,把卡片坐到屁股下。
“行了,你們出去吧,我們要聊天,就不辛苦你們了。”李太太擠著笑容,讓管家帶著兩個人出去。
“你要打嗎?”餘雅回來了,看到她坐在座位上,楞了一下。
陸沉星朝她笑笑,推倒了手裏的牌。
她糊了一莊大的。
李太太幾人隻好掏錢,“沉星手氣不錯嘛。”
陸沉星拱拳表示謝意。
餘雅隻好在陸沉星身邊坐下來,看著她打。
陸沉星打牌很穩,一個炮都沒點,並且總是能搶糊。一個小時打下來,那三人輸得灰頭土臉。
“你還挺會打的。”餘雅坐不住了,想上桌試一把。
陸沉星向她豎起一根手指,表示再打一局。
“給你婆婆打,哪有和婆婆搶位置的。”李太太砌好牌,抬起眼皮子看向婆媳二人。
陸沉星挽住餘雅的手臂,用手機寫字給大家看:婆婆疼我,讓我打。
“唷,疼你呢……”李太太陰陽怪氣地揶揄道。
陸沉星點點頭,開始摸牌。
那三人見餘雅不動,隻好繼續和陸沉星繼續打。陸沉星一點也不和她們客氣,這一次直接糊了一把門清十三幺。
“見鬼了,這是怎麼打的。 不打了。”李太太輸得太慘,一臉怨氣地拿錢往桌上拍。
另兩位也隻好打開包包數錢。
陸沉星笑眯眯地把錢收過來,在桌上疊整齊。錢還不夠, 李太太她們想賴,陸沉星不慌不忙地把收款碼遞給幾人,讓她們手機付款。
“沉星沒打過這麼大的牌吧?”李太太挽起包,眼神瞟向陸沉星,嘲諷道:“看你高興成這樣。”
陸沉星抬抬屁股,把坐了一個多小時的卡片拿出來,從裏麵拿出一張舉起來給三位太太看。
“我基本不打牌,因為隻要我出手,別人都會輸到哭。我高興是因為我喜歡贏的感覺,畢竟說到有錢,誰也沒有我老公有錢。”
呃……
那三位闊太太楞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提前有準備?”李太太問道。
陸沉星又舉起第二張卡片:我不必準備,我分分秒秒都能贏錢。天生好命,不必努力。
李太太臉黑了黑,蹭地一下站了起來,“陰陽怪氣的。雅姐,我們走了。”
陸沉星又舉起第三張卡片:不送不送,婆婆要和我一起分錢。
“走了。”三個太太一臉惱火地往牌室走。
餘雅送到牌室門口,回到桌前,抓起那把錢掂了掂。加上手機付款的,陸沉星贏了三十多萬。
陸沉星把第四張卡給餘雅看:一人一半,我很公平。
“你自己拿著吧。”餘雅擰擰眉,把麻將掃進槽裏。
陸沉星把第五張卡給她看:謝謝。
這一回餘雅有些不明白了,“咦,你什麼時候寫的這些卡?這是管家的字啊!”
“沉星給我發消息,我按沉星的原話抄的,打之前就寫好了。”管家笑嗬嗬地說道。
“你會讀心?你怎麼知道她們要說什麼?”餘雅不解地問道。
陸沉星拿起筆,飛快地寫:薄非霆教我的,社會心理學。
“你現在還在叫全名呢?”餘雅嘀咕道。
陸沉星想了想,又寫:因為叫非霆,非霆哥哥,都特別肉麻。叫全名顯得我很厲害,我敢這樣叫他。
“就你會說!”餘雅攏了攏頭發,在對麵坐下來,一臉寂寞地撫摸那堆牌。
陸沉星繞到她身邊坐下,搖了搖她的胳膊,在紙上寫:我教你玩別的,這些長嘴巴不配和你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