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給方展這個機會。”她笑了笑,把手裏的一疊照片遞過來:“陸沉星開始要簽名照,這是最新的。”
“要嗎?”薄非霆轉頭看向陸沉星。
陸沉星大大方方地接過來,裝成要看照片的樣子走到一邊。丁洛稀趕過來,可能是有事要和薄非霆說。
果然,她剛走開,丁洛稀就大步走到了薄非霆麵前,二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丁洛稀的聲音略高了些,而且還拽住了薄非霆的胳膊,拖著他走開了。
陸沉星伸長脖子看了會兒,薄非霆過來了,捧著她的臉,有些抱歉地說道:“今晚得晚一點回去。我和丁洛稀在這裏和劉奧聊會兒。”
陸沉星點頭。薄非霆也有自己的朋友呀,劉奧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丁洛稀一起去看看他沒錯的。
“乖,回去了。”薄非霆鬆開手,讓王於周送她回去。
車剛開出來,陸沉星看到方展的車跟出來了,雙方的車窗都是半敞著,方展朝她笑了笑,大聲說道:“下周我有場演唱會,如果你想看,我讓人送票過去。”
陸沉星朝他擺了擺手。
方展沒多說,回了她一記微笑,放慢車速,讓她的車先走。
王於周從後視鏡裏看了一眼,酸酸地說道:“為啥你們女人喜歡看他那種皮膚白白的,我這種就找不到女朋友。”
這不是王於周第一次在陸沉星麵前抱怨沒有女朋友了,但是他每次和女生聊天都在講怎麼打拳,哪有女生願意和他聊下去?陸沉星給他支過招,讓他送香水給他喜歡的公司前台的小女生,他拿了一瓶隆力奇花露水去了……還熱情地教人家小姑娘怎麼用花露水清除前台台麵上的汙漬。
手機嘀嘀地響,是韓研發來的。
“登機了,等我好消息。好好吃飯,你很瘦。”
怎麼每個人都要過來說她很瘦?
“奧哥最近可慘了,每天晚上喝酒。丁洛稀一定是為他來的,他們關係真好。”王於周見她一直沒反應,以為她為丁洛稀的事不高興,主動替薄非霆解釋。
陸沉稀現在倒不怕丁洛稀會怎麼樣了,這完全是她的手下敗將,薄非霆不喜歡她那種掛的。她現在擔心的是韓研,他去的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
薄非霆回來得特別晚。陸沉星捧著書在沙發上睡著了,她穿的是真絲的睡衣套裝,衣服撩到了小肚子上麵,褲腿挽到大腿處,一條腿壓在桌上,白皙的腿上好多掐痕。
怎麼著?她還一邊掐自己一邊打起精神?
薄非霆轉頭看向桌子上。桌上擺著厚厚一撂書,有一些展開著,學過的地方密密地記著筆記,補過的課程統統在筆記本上列出了要考的綱要。一隻咖啡杯已經喝幹了,聞這味道應該是黑咖。
“去床上睡。”薄非霆拿掉她手裏的書,輕拍她的胳膊。
陸沉星迷迷糊糊地翻身,直接從沙發滾到了地上。
她張張嘴,沒能發出痛呼聲。擰眉皺目地爬起來,揉著摔痛的腰,抬頭看薄非霆。
幾點了?
淩晨兩點?
他怎麼這麼晚回來?
陸沉星又往沙發上爬,她實在是困。看書特別消耗精神,腦子裏現在像漿糊一樣地沉。
薄非霆把她抱起來,大步走到床邊。
陸沉星的腦袋挨到枕頭,馬上翻了個身趴下,一隻胳膊抱住了枕頭。
薄非霆眼尖,看到了她胳膊上新紮的針眼,和拔針時不小心劃破的血痕新痂。
她今天打針了嗎?學校體檢?沒聽她說過呀。
他揉了揉針眼,拉起被子給她蓋好,過去給她收拾掉在地上的書本。她的手機電用得差不多了,他拿來充電器,幫她手機充上。
這丫頭,真成他女兒了,連充電的事都留給他做。他搖了搖頭,坐到她身邊凝神看了她一會兒,小聲問:“今天體檢了?”
陸沉星迷迷糊糊地搖頭。
“不舒服嗎,怎麼會去打針?”
陸沉星還是搖頭,把胳膊縮進了被子裏。
那就是去獻血了?薄非霆想到了學校附近常年有一輛獻血車停在那裏,於是揉著她的頭發說道:“自己瘦得皮猴一樣,人家看得上你的血?經過我批準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