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於周乖乖地半路打道回府了。
薄非霆又給陸沉星發消息,賞她兩個字:皮癢!
可不是皮癢嗎?唐冬冬被人盯梢,隻有三個可能。警察在盯人、趙安安在尋機教訓她,或者是權知宋在找她。
這時候的薄非霆已經意識到唐冬冬就是推陸沉星的那個女人了,是權知宋授意,還是她自作主張?可他現在隻能先給警方讓路,讓他們先辦事。不然的話,現在唐冬冬已經被帶到了他的麵前。
此時陸沉星還沒往權知宋那方麵想,她一來不清楚權知宋的事,二來也不知道唐冬冬和權知宋的關係。就連薄非霆,現在也沒把權知宋和唐冬冬的關係扯清楚。他隻是知道權知宋並不是大家眼中成功的女商人,一個改嫁數次,越嫁越有錢的女人,風風光光地回到她當年出走的家鄉,才不會是簡單的衣錦還鄉!而且韓研背後的女人,應該就是她了。
消息發出去後,陸沉星沒給他回消息。
她敢回嗎?
薄非霆搖了搖頭,開著車,去陸沉星回家的必經之路等她。
——
唐冬冬在路上等了好一會兒,一個救兵也沒來。
她趴到方向盤上,知道等不來人了。她可能除了報警之外,沒有別的路可走。
這時那輛車終於慢慢地朝她開過來了,然後越來越快,突然間猛地朝她的車衝了過來。
唐冬冬嚇得汗毛倒豎,啊地一聲尖叫捂緊了眼睛。
但是車隻是從她的車邊擦了過去,飛快地開走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她撒開五指,楞楞地看向前方。
一輛警車閃著燈正過來,不知道是路過,還是有人報警了?
警車到了她的車前,她趕緊推開車門向他們求助。她的工作身份給她帶來了不少便利,看了她的工作證件,警察幫她叫了拖車,還送她回台裏。
這時候的她,一身全汗透了。
她的心裏滋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她越來越急切地想擺脫權知宋,想離開這裏。
移民嗎?
對,如果能移民就好了!
可是要什麼條件?先申請哪個學校?嫁給外國人?她的腦子裏一瞬間閃過了好多種可能,但都被一個現實打敗了。她手中多的是鑽石手表這種東西,現金卻沒有多少。她得先變賣完東西才行。
她回到電台,把所有的抽屜打開,將值錢的東西統統收進了小行李箱。想了想,又拿出來統統拍照,放到網上二手平台上去賣。
忙到半夜,眼睛熬得通紅,從鏡裏看自己,就像一個一百年沒睡過的女鬼。憔悴,蒼白,可怕。
外麵響起了夜晚值班的同事的聲音,正在議論陸沉星晚上和關傑朗誦的事。她死死地抓緊拳頭,咬牙罵道:好事真是全占盡了!憑什麼,你憑什麼……
“唐副台還在忙呢?”外麵的人朝裏麵看了一眼,大聲問道。
唐冬冬垂下眸子,輕輕地哼了一聲:“你們辛苦了。”
當著別人的麵,她從來都這麼溫柔!
——
陸沉星回到家,薄非霆還沒到。她今天晚上走的另一條路,在交叉路口時和薄非霆錯過了,於是先回來。
寶寶睡了。
她去看了看,回到自己的房間。
最近薄非霆在考慮要不要搬回家住,畢竟家裏有個餘雅,還有老太太,可以幫忙看孩子。
從心底裏說,陸沉星不想回去,她覺得現在這樣正好,她過得很輕鬆,而且這裏還能感覺到蔡帆羽的氣息。
薄非霆進來了,往她身邊一坐,抬手就彈她的腦門:“陸沉星,你今天讓王於周幹什麼去了?”
“唐冬冬讓我救她,就讓王於周去充當護花使者。借此機會贏得她的信任,從她那裏得到……”陸沉星信口胡謅,說到後麵自己也編不下去了,於是抱著他的脖子耍賴。
“我上輩子是鐵骨柔情的俠女,這輩子要完成上輩子沒完成的偉大的助人為樂的事業。”
“陸沉星,我看你是閑得慌。”薄非霆好笑地往她臉上用力揉了兩把,小臉都揉變形 了。
“我主要是怕她真的死了,晚上來我夢裏嚇我。”陸沉星滿臉嚴肅地解釋道。
薄非霆清楚地記得王於周複述的陸沉星的話:記得拍視頻……
“我怎麼不知道你好奇心這麼重?”他拿起陸沉星的手機,對著她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