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時候就像隻哭喇叭,我在房間都能聽到你的大嗓門。”薄非霆想了想,又笑了起來。
“哪有!”陸沉星用力在他頭頂抓了兩把。
“真的,那時候都說你是哭喇叭。”薄非霆拉下她的手摁到胸口上,笑著說道:“所以薄璽像你,就是個小哭喇叭。”
陸沉星相當地無語!她揉著薄非霆的臉說道:“你再說我女兒,你再說我,我就生氣。”
“不說了。”薄非霆笑得眉目舒展,渾身舒暢。
陸沉星這時看到了放在一邊未拆封的禮盒,跑過去拆開看。裏麵是兩套小禮服,一套公主裙,一套小西裝。
“好可愛,誰買的?”她隨口問道。
“唔……”薄非霆扭頭看了一眼,誠實地說道:“你不喜歡的女人。”
什麼叫她不喜歡的女人?
她不喜歡的女人以餘雅為首,可以從這裏排到河那邊……
“丁洛稀啊?”她拎起小禮服看了看,從這風格上看,應該是個挺有品味的女人。
“哦……”薄非霆坐起來,看向嬰兒床。
薄璽醒了,從她小手抓動的動作看,這是要開啟哭喇叭的前奏。他擰擰眉,快速站起來,過去抱起了薄璽,在她發出一聲哭聲時及時哄住了她,抱抱搖搖親親,再把一枚奶嘴塞到她的嘴裏。
陸沉星佩服極了,他是怎麼做到的?月嫂說薄璽隻要開腔哭,肯定是十分鍾以上。
這時薄非霆的手機響了,他剛想把薄璽放下,薄璽及時大哭了起來。薄非霆隻好保持住抱她的姿勢,讓陸沉星幫他把手機拿過來,看清上麵的號碼,他把孩子遞給陸沉星,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
手機剛貼到耳邊,那邊傳來了低沉的聲音。
“有個新消息,韓研給警方做線人了。這段時間千萬別讓陸沉星去和她接觸!他是在洗白,而且成功的機率很大。是要借這個機會把他也清理掉,還是任他洗白?”
薄非霆扭頭看了一眼陸沉星,低聲道:“清理掉吧。”
外麵響起了禮花聲,一簇一簇的焰火在空中綻放。不知道是誰家在慶祝喜事。
陸沉星抱著薄璽出來了,看到正閃亮的焰火,薄璽不哭了,好奇地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巴掌揮了揮,緊緊地抓住了薄非霆伸來的手指,咿呀地咧起了小嘴巴。
真是一個膽大的寶寶!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扭頭看房間裏,薄翊正努力翻身,盡管翻不動,可還是一個勁地往旁邊扭。
那真是一個固執的寶寶!
“像你!”夫妻二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陸沉星真的生氣了,為什麼不好的統統都像她呢?
“像我,像我……”薄非霆見她動怒了,忍不住好笑,勾著她的脖子就親她。
薄璽被夾在中間,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
POP俱樂部的貴賓房間。
身材窈窕的女人坐在暗光裏,端著酒杯輕輕晃動。眼前跪著幾個男人,每人麵前一冊帳本,一把刀,一個小盤子。正中間的盤子裏躺著半截手指,手指的主人緊摁著斷指,痛得臉色煞身,渾身發抖,但是一聲都不敢吭。
垂著雙手站在一邊的男人往前走了一步,低聲說道:“夫人,韓研根本不聽控製,那筆錢肯定是他故意透露給薄非霆的。若不是如此,薄非霆怎麼可能這麼準地追蹤到我們?”
“他沒這膽子,他媽媽還躺著不能動呢。沒有我,哪有他的今天?而且,他不是正聽話地靠近蔡帆羽嗎?那個女人名下資產不少。能控製住,起碼也是五六千萬的進帳。”女人抿了一口酒,眼角的魚尾紋皺了皺。
“夫人太縱容他了!”
“可是也別忘了,是他在陸遝給他母親的花架裏,找到了寫著藏錢位置的信。”
“夫人,他喜歡上了陸沉星,會為了陸沉星背叛我們的。”
“錯了,他會為了陸沉星,替我們除掉薄非霆。”
房間裏靜了會兒,有人敲門,傳來了低低地說話聲。
“少主來了。”
幾個男人互相看了看,扭頭看向慢慢推開的大門。
韓研拎著摩托車頭盔站在門口,毫無表情地看著房間裏的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