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星還磨眼睛呢!
她擰擰眉,輕聲說道:“那我們先回去。”
“韓研先回去,我有話和你說。”薄非霆拉住她的手腕,不待她反抗,俯到她耳邊輕輕地說道:“找到那個女人了。”
陸沉星楞了楞,頭皮一陣發麻,“是誰?”
“韓先生,隻能請您先回去了,我和沉星還有陳伯有些私事要談。這裏會有人專門送花回去。”薄非霆看向韓研,嘴角勾了勾,露出一抹笑意。
韓研也不生氣,向陸沉星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伯母一直在打我電話。”
陸沉星略加猶豫,小聲說道:“我晚點就回來了。”
看著韓研出去,薄非霆拉著陸沉星,跟著陳伯往後麵的花房工作間走。
陳伯在這裏有自己的工作室,專門嫁接別人伺弄不了的名貴花草,在這裏挺有名氣的。大家都很尊重他。尤其是他會武功,不少年輕人一有空閑就請他教幾招,為了表示感情,送了他不少茶葉和茶具。工作室裏這些東西隨處可見。
“坐吧。”陳伯擺好茶盤,給二人煮茶,“好久沒看到沉星了,還怪想念的。”
陸沉星也是!
陳伯是個特別好的老人家,她很喜歡陳伯。如果可以,她還想和陳伯一起住。
“這個茶葉很好……來,你們看看我養的茶寵,怎麼樣?”陳伯又給二人看他的蟾蜍茶寵,笑嗬嗬地說道:“以後有空就可以來坐坐。”
“你不怕……有人尋仇嗎?”陸沉星關心地問道。
“薄非霆怕我受傷,可我倒想通了。你們看,我一大把年紀,還有什麼好躲的?誰要是真的來,我就和他比試幾招。還不一定是誰輸呢!”陳伯拍了拍放在一邊的長劍,信心滿滿地說道。
“還是要注意安全。”薄非霆沉聲道。陳伯的工作是他暗地裏找人安排的,報酬房子,也是他從中周旋好的。陳伯挺喜歡這裏的一切,這樣他也放心。
“你們兩個才是……年前的事我都聽說了,我也悄悄去看過。”陳伯沉吟了幾聲,壓低了聲音,“你們啊,都得保重自己。”
茶水開了,陳伯洗了茶,給二人倒上。外麵有人叫陳伯,他應了聲,出去看有什麼事。
陸沉星這才看向薄非霆,小聲問:“是誰?”
“可兒。”薄非霆把處理好的照片給她看。
陸沉星把手機舉到眼前,可惜眼睛太模糊了,看不清晰。
“怎麼可能是她呢?誰請她做的?”陸沉星擰擰眉,把手機還給他:“你把照片發給我。”
等她眼睛好一點,她再仔細看。可兒買不起那麼貴的香水,可兒也不熟悉丁洛稀,所以她隻是一把刀而已。甚至有可能,連這張照片都是假的。
“已經派人去接她了,會弄明白的。總之……”薄非霆頓了頓,抬頭看向她。
“總之不是丁洛稀嘛。”陸沉星笑了笑,站了起來,“好了,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費心了。”
薄非霆擰了擰眉,拉住了她的手腕,“還要怎麼樣?”
“回家呀,難道還在這裏坐下去?”陸沉星也擰眉,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我不舒服!”
薄非霆隻好鬆開手,可沒秒,又拉住了她。
“我送你回去。”
陸沉星沒拒絕。
她現在沒車回去,這眼睛瞎著,也不敢隨便打車。大年初一就看醫生,今天的運氣還不知道好壞呢。還是坐薄非霆的車更靠譜。
陳伯送二人出來,特地送了陸沉星一盆他親手嫁接的玫瑰花。
“能開出三種顏色唷!”陳伯難得地露出了老頑童似的笑容。
陸沉星抱著花坐上車,眯著眼睛數花苞。
薄非霆一直沉默著,足足悶了快半個小時,他才轉頭看向她,低低地問道:“昨晚,弄疼了嗎?”
不問還好!
他一問,陸沉星真想把這盆花丟到他身上去。
什麼叫哄她的耐心快用完了?
什麼叫給她三年,但是連三秒也不能用別的男人身上!
又是什麼叫真的想弄死她?
她轉開頭,沉著一張紅腫的臉看向車窗外。
“沉星……”薄非霆的手伸過來,緊緊地握住她冰涼發抖的小手,過了幾秒,才慢聲說道:“你有四十七天沒有好好和我說過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