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快走,就沒見過你這麼不識眼色的人。”薄非霆把一大盤子炒肉丟到關硯麵前,眉頭緊皺著趕他離開。
“喂我,不然不走。”關硯死皮賴臉地說道。
薄非霆還真的夾了一筷子肉喂他:“趕緊吃,吃光。”
關硯又轉頭看陸沉星,抱怨道:“看到了嗎,你不聽我的,不選我,結果就是跟著這個凶巴巴的男人受氣,他還把你的手打斷了!若是我,我可不舍得朝你吹一口熱汽。”
“你還吹冷汽?你是空調還是冰箱?”薄非霆這時候最歉疚的就是踩到了陸沉星的手,關硯一說,他麵子上怎麼還掛得住?起身就要把關硯拖開。
關硯端著碗跳起來,繞著桌子邊跑邊抱怨,“薄非霆你真不是東西,你過河拆橋,你搶我的女人,砸我的店,你現在還不讓我吃飯。”
陸沉星坐在一邊笑。
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關硯和薄非霆關係這麼好?不過,像薄非霆這樣的人,從來不主動結交朋友,還真得關硯這種臉皮薄的人才能和他稱兄道弟混得到一起。
突然砰地一聲,關硯踢到了桌子腳,人重重地往前栽去。薄非霆一個箭步跳過去,拽住了關硯的胳膊。
這關硯也真是皮癢,往後倒的時候,一把抱住了薄非霆的腰,賴到了他的懷裏。
“薄非霆你這是英雄救英雄,不然把我也娶了,我們共同擁有陸沉星怎麼樣?”
薄非霆直接把他甩到了地上,砰地一聲,這回是直接砸地上了。
關硯坐在地上揉腰,罵罵咧咧地瞪薄非霆。
“哪像個老板樣子。”薄非霆搖了搖頭,朝他伸出手。
關硯白了他一眼,跳了起來,拍了拍褲腿,罵道:“我就是這樣的老板,賣幾碗飯而已的小生意,比不上你做大事。你老人家去別處吃飯。”
薄非霆不理會他,回到桌前坐著。
關硯本想又湊過來,餐廳外傳來了轟轟的馬達聲,是那種公子哥來找他去玩賽車了。關硯招呼了一聲經理,讓他們加倍收錢,一溜煙地跑了。
陸沉星隔著玻璃牆看那行人,五輛賽車,車上都坐著年輕漂亮身材火爆的女孩子。
像關硯這種人才是真正會享受生活的吧?有錢,任性,隨性,每天呼朋喚友,騎風掠雲,別提過得多瀟灑了。還有那些女孩子,或者是因為錢,或者是因為好玩,又或者就是喜歡這種刺激,就是喜歡關硯、馬栩這樣的男人。每一種或者,都是自己挑選的路。而陸沉星和薄非霆選的路和他們都不一樣,所有人都在自己通往前程的大道上,拚命奔跑。
回到家,陸沉星坐下來認認真真地看了今天的新聞回放。
今天所有的新聞都圍繞著BR在進行,薄非霆真是難得地在新聞裏露臉,不過他隻在實驗室那裏晃過幾個鏡頭,更多的是丁洛稀和劉奧的畫麵,連骨幹團隊都沒有露出正臉。駱市長和HK財團的代表畫麵最多,采訪也主要圍繞著這兩方的人在進行。
“薄非霆,你也學會把功勞給別人了。”陸沉星拖動近度條,數清他出現的次數之後,驚訝地看向他。
“不是他們想要的嗎?”薄非霆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
薄非霆要的是資金和來自各方的信任,今天新聞的狂轟濫炸,足能讓BR重新站在郴海商界第一席的位置上。
“那也得你配合才行。”陸沉星捧著手機往浴室走。
薄非霆正在刮胡子,糊了滿下巴的白泡沫。
陸沉星特別喜歡看薄非刮胡子,下巴抬高,喉結性感地輕輕滑動,手握著剃須刀從左往右滑過。每一個動作都帥氣得讓她心跳砰砰加速。
“怎麼了?”薄非霆從鏡子裏看到她呆呆的樣子,伸手抹了把下巴,沾了滿指尖的白泡泡,抹到陸沉星的鼻頭上。
陸沉星搖了搖腦袋,擺掉白泡沫,一把抱住了他。
“薄非霆,以後一直要睡我身邊,好不好?”
“好。”薄非霆打開水,拿毛巾給陸沉星擦掉鼻子上的白泡。
陸沉星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小聲說道:“把隔壁的床撤了,撤走。沙發也不留!你若哪天心裏又不高興,那就隻能睡地上。”
“名堂還真多。”薄非霆好笑地拉開她的手,又拿起了剃須膏往下巴上擠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