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星晃了晃腦袋,抓住了他的手腕,眼淚刷地落了下來。
“你怎麼能這樣!我被別人綁著,拖來拖去、丟來丟去……我怎麼知道你會被關起來了?你也沒告訴我啊!你昨天去看我的時候,你怎麼也不出聲?我怎麼知道我在你心裏到底排在第幾位,是不是集團和車都比我要重要……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子!你還凶巴巴的……為什麼要對我凶巴巴的?”
薄非霆托住她的手腕,上麵勒痕明顯,破皮的地方青青紫紫的幾大片,結了痂。
“對不起。”他把陸沉星往懷裏攬,低啞地說道。
“對不起……”陸沉星抱住他,扁了扁嘴,“我不知道你會被關起來,我以為你是無所不能的,眨眨眼睛就能看到我在哪裏的那種人。”
“我的腦袋是台x光探測器?”薄非霆拍了拍她的背,小聲說道:“好了,讓我吃飯,我餓了。”
“不讓吃。”陸沉星把他抱得更緊了,耍賴道:“我不讓你吃飯!”
“怎麼就不讓吃了?”薄非霆氣笑了,把她拎起來轉了個方向,讓她坐到腿上,“你不讓我吃,那就坐在這裏看著我吃。”
“不讓!”陸沉星把他的碗推到一邊,雙手遮在盤子上。
“原因!”薄非霆放下筷子,扳過她的臉,準備和她理論。
“這菜看上去難看,配不上你。”陸沉星哽咽著說道。
“那行吧,你配得上,我吃你。把刀拿來,我先切一塊。”薄非霆手指在桌上叩了叩。
二人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一把鋥亮的餐刀遞到了二人麵前。
陸沉星抬頭看,劉奧正一臉嚴肅地看著她。
“刀在這裏,需要我幫老板切嗎?先切哪裏?陸小姐如此水靈,不如先切胳膊……”
“出去。”薄非霆抓過刀子,咣當一聲丟到桌上。
“我也不想來,但是這些文件必須馬上處理。您已經圍著陸小姐轉了兩天兩夜了,再轉下去,集團不如直接送給我。我來承擔一切後果,並且得到一切收益。”劉奧打了個響指,嚴肅地說道。
王於周與另一個助理抱上了大堆的文件,一臉無奈地看著薄非霆。
“哦……你趕緊吃吧……”陸沉星連忙站起來,乖乖地坐到一邊。
薄非霆抓起筷子,沉聲道:“先拿重要的上來。”
“全部重要!您缺席了這兩天最重要的兩個會議。”劉奧打開一份文件夾,舉到了他的眼前。
薄非霆匆匆看了幾行,眉頭緊鎖,“金山的項目就這樣糊弄過去了?周子期是不是皮癢了,敢拿這件事胡來?你給他打電話,告訴他,若不能按期完工,讓他滾到湖那邊去。”
劉奧放下文件夾,馬上拔通了對方的號碼,對方還在狡辯,劉奧直接吼道:“老板讓你滾到湖那邊去。”
湖那邊是哪裏?
陸沉星想到了梅子湖的那一邊,山清水秀,分明好地方!
“湖那邊是第七監獄的代稱。”劉奧看了一眼滿臉懵然地陸沉星,又打開了第二個文件夾。
陸沉星拿到自己的手機,打開網頁搜索了一下第七監獄。
“這件事上次我不是駁回了,這個項目我不做,這個投資我不參與。”薄非霆抓著筆,在第二份文件上畫了個叉,不悅地說道。
“薄寶瞳聯合了幾個老股東,執意要做。”劉奧說道。
“明天給那幾個老股東定一個出國遊,讓他們出去。最近我心煩,不想看到他們。”薄非霆抓起餐巾擦了擦手,沉聲道。
“去哪裏好?遠一點吧?”劉奧拿起手機匆匆翻了翻網頁,低聲說道:“不能去賭場,他們輸太多了會打公司的主意。不能去有紅燈區的地方,染上病了還要公費報銷。不然送去瑞士,滑雪聽上去高大上,穿得多還行動不便。”
陸沉星錯愕地看著二人,這就是他們的工作方式?
“這麼麻煩幹什麼!以賭船的名義,送他們去海上,漂滿一個月再回來。”薄非霆擰擰眉,抬頭看向陸沉星的那塊蛋糕,“你真的不吃嗎?”
陸沉星順著他的視線看,那塊蛋糕被她挖了小小的一塊缺口。
“老板,給你吧,一定是餓壞了。”劉奧把蛋糕端起來,十分狗腿地說道。
“拿去給薄寶瞳,告訴他,若是錢投進去,她未來十年可能得到的隻能是這個。”薄非霆說著,把手伸向了陸沉星:“還有你,以後不許在別的男人麵前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