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要管閑事了成不成?抓我來抓我……”王於周看了一眼藥箱,急得直冒汗。裏麵還有另外三管藥,一旦開啟,可能藥就毀了。
安保把王於周摁在牆上,反扭住他的手,飛快地鎖緊。另幾人去拖開連博士,藥箱也被安保抱開了。
“喂,這個你不能碰。”連博士急了,一旦這些人胡亂擰開藥管,那可就沒救了。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安保扶住陸沉星,關切地問道。
陸沉星拂開他的手,快步過去想拿回藥箱。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違禁品嗎?”安保擋開她的手,打開了冷凍箱。
三管藍色液體在安保的晃動下,浮出一層細小的泡沫,像在液體最上方抹了一層濃鬱的奶油。
“這是救命的藥,救命的!若弄壞了,人沒了,你負得起責任嗎?她是我的病人,這是救命的藥!”連博士暴跳如雷,用力推開了安保,撲過去搶藥箱,大吼道:“把箱子放下,給我!”
“小姐,你說話啊,他們是什麼人?你怎麼樣了?不要害怕,有我們保護你。”安保把陸沉星星地護在身後,防備地看著在眼前跳腳的陸沉星。
“這是我們BR的老板娘,這是老板娘的藥!”王於周眼看有一名安保就要隨手擰開藥瓶蓋子,急得一腳踹開了麵前的兩個保安,衝到了那人麵前,伸手奪藥箱。
這是機場,所有的安保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這種莫名其妙的液體居然能上飛機,他們已經很緊張了,現在居然有人往嘴裏灌!
幾個人把王於周圍在中間,最後一人護著陸沉星往後退。
“真的不能倒出來,不要打開……”
連博士雙手伸在半空中,近乎絕望地看著拿著藥瓶往鼻下嗅的安保。一旦藥液被汙染,等於廢物。他們白費力,白費金錢,白費了心血,還有薄非霆白費了血汗!
陸沉星不能說話,無法解釋,手機剛打幾行字就在混亂中被碰掉了。
“真的別打開啊!”王於周寡不敵眾,被死死摁在地上,焦急地大喊。
“哎!怎麼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連博士連連跺腳,一臉無奈。
但這種場合,講的就是速度,若真是危險品,那能給這些危險份子說話的機會嗎?到時候不又得說他們辦事不利,是廢物。
就在博士和王於周都處於絕望時,突然間人群分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跑了過來。他高高地躍起,從攔到前麵的休息區的椅子上跨過,如疾風一般衝向陸沉星。
“老板回來了。”王於周費力地扭著脖子看清了跑來的人,驚喜地大叫道:“老板他們要把藥打開,還有三管沒吃呢。”
薄非霆到了幾人麵前,大家還沒能反應過來,薄非霆把特殊護照拋向領頭的隊長,另一手抓過藥箱,將三管藥握在掌心,大步走向陸沉星。
陸沉星要哭了!
這人終於回來了!
“吃藥。”薄非霆托起陸沉星的下巴,把藥瓶瓶口喂到陸沉星的嘴唇邊。
三管藥迅速喂進她的嘴裏。
陸沉星的舌尖都被這苦澀的味道給刺激得成了一塊廢鐵了,根本動不了。喉嚨也是,像堵了什麼東西一樣,口水都吞不下去。
“多長時間見效?”薄非霆扭頭看向連博士。
“下層還有注射的。”連博士甩開身邊的安保的手,跑到他麵前,從藥箱底層又拿出四隻手指頭粗細的針劑。
“剛剛隻是第一步,這是最重要的。”連博士舉起針管看著陸沉星說道:“袖子卷好,要打針了。這針打進去會有點疼,這是修複你神經細胞的。”
陸沉星的注意力全在薄非霆身上,看他的胡子都長老長了,一定吃了很多苦頭。
“來吧。”薄非霆卷起陸沉星的袖子,催促連博士開始。
四支藥打進血管,陸沉星半邊胳膊又變成了石頭,凍得像是塞進了劇寒的冰櫃裏。
“難受?”薄非霆給她輕輕搓著胳膊,低聲說道:“我們忍一忍,等藥勁過去了,咱們就能說話了。”
陸沉星用能動的左手抱住他,不停地點頭。
他能毫發無損地回來就好了,管他能不能說話呢!
“薄先生,您的護照。”安保隊長走過來,把護照還給薄非霆,“下次吃藥的事,還是換個安全安靜的地方,剛剛我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