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這種別出心裁的方式抬高自己身價,然後再找個機會往四海王族麵前噗通一跪,這樣就能賣出一個好身價了, 這位新晉近海王很有想法啊。”

“嘖嘖,現在裝得有多硬氣,到時候跪得姿勢就有多精彩,等著看吧。”

“我倒想知道他能撐多久,十天,還是半個月?”

“那當然是越久越好嘍,撐得越久, 掙得越多嘛。”

類似的議論很快就成了各方主流。

這也是各方勢力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畢竟林逸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無腦之人, 所作所為必有其用意, 從利益精算的角度,這就是唯一的最優解。

當眾得罪四海王族,他總不能是為了給海神殿表忠心吧?

近海王雖說是海神殿任命,可其實質權限與海神殿關係並不大,反而與四海王族的交集更多。

要是連這一點都拎不清,他這位近海王就注定隻能是曇花一現,根本當不久!

這些議論自然逃不過林逸的耳朵,不過他隻是付之一笑,沒有半點要解釋澄清的意思。

被人誤會,某些時候也不是壞事。

眼看眾人相繼退場, 林逸眼皮微微一跳,他看到那位身形佝僂的老婦人朝自己走了過來。

對於此人,他從一開始就極其重視, 因為這才是全場對他威脅最大之人!

“見過清夫人。”

一旁海無天連忙拱手見禮,同時給林逸神識傳音:“這位是排名第二的海神行走, 在所有海神行走之中資曆最深,實力更是深不可測。”

老婦人微笑頷首, 轉而看向林逸:“老身步清蓮,見過近海王。”

林逸正色回禮,眼神中帶了幾分疑惑。

之前發生這麼多事都沒站出來,包括自己當麵幹死張象鼎,對方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這時候冒出來是幾個意思?

老婦人沉吟片刻:“老身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逸笑笑:“清夫人有何指教,但說無妨。”

老婦人點頭道:“你是新晉近海王,論地位還在我等海神行走之上,除了海神大人,海神殿隻有大祭司能與你相提並論。

張象鼎身為第十行走,以下犯上,自有他取死之道,死了也是活該。

不過,近海王你還是得小心才是,張象鼎可是大祭司的血親。”

“大祭司……”

林逸陷入沉吟。

海神殿內部分為兩套體係,一套是海神行走,一套是海神祭司, 兩者屬於平級並行,除了分工有所不同之外,並沒有孰高孰低之分。

不過祭司係有首席大祭司,直接統轄著所有祭司,而行走係雖然也有第一行走,但那隻是單純的名次排名,彼此互相獨立,並沒有上下級關係。

故而論地位,祭司係的大祭司還在第一行走之上,乃是海神殿實質上的二號人物。

背靠著大祭司這棵大樹,難怪張象鼎可以這麼趾高氣揚。

老婦人若有深意的看著他道:“大祭司這個人看著平易近人,能夠放下身段,對海神殿上下一視同仁,實則外寬內忌,張象鼎是他唯一的血親,也是他的逆鱗,近海王你要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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