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們能早些讓晚輩過來給淩兄診斷,也不至於會如此……時間全都被耽擱了啊!言盡於此,實在是抱歉!晚輩先行告辭了!”

歐陽家主拱拱手,轉身欲走。

他也不是傻比,這種情況了,哪裏還能指?再治都容易當場把人治死!

淩彬彬連忙從祭壇上跳下來,跑過去緊緊抓著歐陽家主的衣袖,麵色哀傷的懇求道:“歐陽世伯,請再想想辦法吧!家父已然是這樣了,無論什麼辦法,都請世伯用上試試!萬一有效呢?”

淩彬彬就差說死馬當成活馬醫了,實在是這麼說對他父親不夠恭敬,但言下之意都差不多,大家也都能懂。

歐陽家主一臉為難的樣子,隻是推脫沒有辦法,卻也沒有再強硬的說要離去。

院中涼亭裏費大強和張逸銘雖然一直在看戲,但也有討論過淩盈盈父親的狀況。

確切的說,是張逸銘在做推斷,費大強一邊聽一邊當捧哏,倒也是了解了許多。

此時看到房間中的那些作態,費大強實在是忍不住譏笑嘲諷:“那歐陽家的老小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啊,都快把人治死了,還想著人家的酬勞沒給他呢!”

張逸銘頓時莞爾,卻沒有反駁費大強的話。

他們倆是旁觀者清,所以看的很清楚。

歐陽家主辦法是肯定沒有了,之所以說走卻又沒走,絕對不是因為淩彬彬的拉扯。

之前淩家可是答應要給他重酬的,人救沒救回來並不影響他收取酬勞。

這就好像世俗界的醫院,不會因為病人死亡而免收醫藥費、手術費、住院費等等。

“好歹他確實是消耗了一些神識,不能說他完全在空手套白狼!”

張逸銘仿佛是在說公道話,可說到最後,卻比劃了一個超級鄙視的表情和動作,表示對那位歐陽家主的不屑。

這個時候房間裏的淩彬彬正在哀求歐陽家主再想其他方法施救,一時不得結果。

淩盈盈則是珠淚盈盈,心中發慌,眼看歐陽家主沒什麼招了,又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請來的兩位神識高手。

當下,蹬蹬蹬的衝出房門,一路疾行至涼亭,也顧不上什麼禮數了,淩盈盈直接用期盼的眼神看著費大強他們倆。

“費先生,張先生,家父的情況你們也了解了,不知道是否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救人?”

想到先前的怠慢和失禮,淩盈盈一躬到底:“剛才是我們的錯,還請兩位先生原諒!隻要能救回家父,事後無論要小女子如何賠禮道歉都可以。”

“淩小姐言重了!我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剛才的事情和你也沒什麼關係!”

費大強大大咧咧的一擺手,隨即堆起一臉的嚴肅表情,輕歎一聲道:“不是我們不想救令尊,實在是有些人胡亂施為,增加了難度啊!”

“若是剛才沒人打岔,我們已經出手施救,現在這個時候,不敢說令尊已經痊愈了,但絕對是會有好轉,神智也能恢複清醒。可惜啊可惜!被某些人胡亂瞎搞了一通之後,令尊的病症徹底惡化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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