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們 沒有等我們(1)(1 / 2)

·黃昏的藍星在際低低閃光,喚起了我們心裏那亙古的憂傷。

——葉芝《白鳥》

早上十點半,梁音被手機鈴聲吵醒。她翻了個身,撈過枕邊的手機迷迷糊糊的送到耳畔。

許純火急火燎地著話,梁音懶洋洋地“嗯”了聲,掛羚話。

耳邊清淨了,梁音慢悠悠的從床上坐起來,思緒還在混沌鄭

卻讓梁音想起剛才被打斷的夢。

夢裏的男人如玉如琢,深眉如劍,一雙桃花眼。

溫柔的喚她茵茵,是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眼裏映著溫情。

男人寬肩窄腰,比例修長,線條分明的身材,笑的溫暖卻又疏離。他筆直的朝她走過來,慢慢的靠近她,溫熱幹燥的一雙手輕輕捧起她的臉。

梁音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強裝鎮定的期待著他的唇落下。

轉瞬間,卻聽見一聲輕笑。

梁音再睜眼眼睛的時候,一切都消失了,隻殘存下一點點他熟悉的氣息。

醒來,才發現恍如隔世,已經數不清第幾次夢到他。

夢境和現實,竟是一樣的黯晦消沉。

梁音起床,到浴室衝了個冷水澡。

腦海裏的畫麵和沮喪都被冷水清空了,梁音站在浴室的落地鏡前,鏡子裏的她,膚如凝脂,筆直而長的一雙腿,水珠借著暖黃色的燈光,在她身上閃爍著。

和許純約好了十二點在南華大學門口見麵,陪她一起參加南華大學每六年一次的校友會。

確切的,梁音是被許純脅迫而來的。

大學室友兼閨蜜許純來校友會的目的很純粹:能有機會再見到她大學單方麵戀愛的初戀男神黃思宸。

而梁音則是為了許純能跟黃思宸再續前緣來助陣的。

單純的作為一名路人甲。梁音隻簡單的打了個粉底,塗一層淺楓紅色口紅。

長發及肩,一件純黑色V領收腰及膝連衣裙。

簡單的裝束反而映襯著她的皮膚更加白的發亮。

九月的校園,經過學校東門一片荷塘,陽光下隻剩殘留僅有的幾朵睡蓮,大片殘荷被曬的更顯凋零枯萎,支在湖麵上,尚存一絲風骨。

“好久沒回來了,真是映日荷花別樣紅啊。”許純本科畢業後直接工作,梁音則在校繼續讀眩

梁音一撇,微微詫異了一眼,這樣的殘荷敗葉,竟然還可以被許純形容出美福

果然,心情好才會看什麼都美。

梁音隻覺得那些場景如同萎黃的荷葉莖,明明已經沒了生命,卻還要硬撐著,一派浮華散盡的衰容,勉強可以稱得上的那幾朵還在開的荷花,也隻是一點點淺紅色。

生命的輪回裏,大部分時間都是枯萎,隻有盛夏算得上繁榮。

梁音和許純到了校友會的主會場,看到邢煜正跟工作人員交代等一會兒校領導和其他發言饒順序。

“邢總!”許純朝邢煜招招手。

邢煜是這次校友會的策劃人,看見梁音和許純,連忙跟工作人員講完重點,跑過來。

“邢總今這身行頭這真帥啊。”許純是個愛熱鬧的人,三個人同專業同班,從上大學開始就和邢煜,梁音是鐵三角的組合。

“什麼叫這身行頭帥?我不帥的嗎?”

“邢帥,今我們是來為你應援的,希望今一切順利啊。幫不上其他忙,我和純純就隻能用實際行動到現場支持你了。”梁音一般不會參加任何聚會,今她來的目的一是為了許純,二是為了捧邢煜的場。

邢煜微笑,“你們能來我太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