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為止。如果你執意要保北淩雪,那麼我們就法院上見。”說罷,洛西澤冷這臉離開咖啡廳。
葉北寒端起咖啡杯淺酌一口,對洛西澤的態度他早就已經預料出來。不過這件事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麼?
......
尚淺臉上的傷口已經基本愈合,隻是眼皮上還是留下了一道很難看的傷疤。
這天中午,尚淺坐在後花園,洛西澤特意請來的醫生為她的眼睛上藥。
“傷口與哥的不錯,傷疤的話隻要堅持上藥會有去除的可能性。”醫生拿起棉棒沾了一圈透明的藥膏塗抹在她的傷疤上,“最近眼睛有什麼不適麼?”
藥膏是特別研製的,雖然對比其他藥的藥效會有用一些但是副作用還是不可預測的。
尚淺閉著眼睛,“沒有不適。”
醫生點了點頭,“嗯,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抬頭看到走過來的洛西澤時候放下手裏的棉簽站起身問好道:“先生。”
洛西澤聲音冷淡:“嗯,先下去吧。”
尚淺的眼睛被紗布纏上,雖然隻傷了一隻不過尚淺覺得纏一個的話有些太難看像個獨眼龍,並且一隻眼睛看事物她也並不習慣。索性就兩個眼睛一起纏上紗布。
洛西澤彎腰牽起尚淺的手,尚淺看不到事物,小心的扶著桌子站起身。
洛西澤伸出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緩步的往前走。
花園裏丁香花開的很是燦爛沁人的香氣撲鼻,惹得尚淺打了一個噴嚏。
洛西澤腳步一頓,溫柔的眸子帶著些擔憂:“風有些大,我帶你進屋休息一會。”
尚淺揉了揉眼睛,依偎在他的懷裏,看著前方,雖然是黑漆漆的一片卻一點也不害怕,有身邊的人在在黑的地方也有光。
“我沒事。在屋裏太悶了,我想去前麵走走。”
“好。”
幽靜小路,花香滿徑。清風吹起尚淺的發梢調皮的拂過洛西澤的眉眼。
“西澤,我想去月光島定居。好麼?”尚淺停下腳步,雖然看不見他的臉卻依舊揚著頭,桃色的唇微微上揚。帶著些許的小期待。
“小狐狸想去哪,我們就去哪。”洛西澤笑著撫了撫她的頭頂:“下個月我就會讓人安排,這個月我先把事情處理好。”
“嗯。”尚淺滿足的微微一笑。
她說不清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是她即使毀了容變醜變殘疾,她依然相信他不會拋棄她,會在她的身邊。他們之間不知道從那一刻起已經分不開。
也許是初次見麵她纏著他要他抱抱親親時;也許是曾經的經曆,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心。
不過,這些事情到今天也算是圓滿的結束了。
以後他們的生活在也不會有人打擾。
所以,也該放下一切,往前看了吧?
尚淺猶豫了一下,開口輕聲說:“北淩雪的事,不要在計較了,好麼?”
為尚淺捋頭發的手一頓,洛西澤濃黑的眉頭緊皺。半天才開口,模棱兩可的應下,“嗯......我帶你去前麵走走。”
“西澤。”
尚淺拉住洛西澤的手,洛西澤回過頭,臉色凝重。
他沒有那麼的心胸開闊,這幾天他每晚都做著噩夢,如果那一刀不是劃在了眼睛上,而是脖子,手腕.....該怎麼辦?
已經承受過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生活,他怎麼會有勇氣再去承受一次?
尚淺知道洛西澤的擔心和憤怒。
她也知道這次的危險。隻是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去計較 。
尚淺垂了下頭,扯著洛西澤的手,小心的挪動一下腳步,洛西澤急忙走上前環住她的腰深邃的眸子帶著星星點點的無可奈何。
“淺淺......”
“我知道你疼我,隻是西澤,人的一生那麼短,我想我們今後的生活可以不在這些事情上浪費。未來的時光,我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做自己想做的事。”
洛西澤抿唇:“.......
沒有得到回答,尚淺再次往前一步,環住他的腰,輕聲道:“北淩雪已經接受了法律的製裁,我們何必在去追究呢。事情已經發生了......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而我一直都有你,所以西澤,我們不要再去牽著過去生活了,好不好?”最後一句的時候,尚淺不經意的賣起了萌,粉唇微嘟的可愛模樣惹得洛西澤一笑。
“看樣子,我真的是娶了一位賢良淑德寬容大度的夫人呀。”洛西澤打笑的說。
尚淺抿唇一笑,揚了揚下巴,糾正道:“是美麗大方的夫人!”
“嗬嗬,是是,那夫人我們是不是可以起駕去前麵走走了?”洛西澤勾著唇,清冷俊逸的臉龐映著暖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