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有意為之,並沒有受多大傷,但是衝擊力太大,頭有些暈,他聽到劉寶安的罵,仍在搖著頭,使自己清醒。
劉寶安不知道是頭腦發熱,還是裝傻了。居然下了車過來要打人,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在朔北也是實權人物,沒有人敢惹自己,而且官麵上的人都和自己認識,也有關係,誰惹自己誰就等於和官過不去。
巴特爾是流竄犯,是通緝犯,在內蒙古殺過人。巴特爾清醒了,透過後視鏡看到劉寶安過來,他下車,說:“大哥,你幹嘛啊?”
劉寶安初看到巴特爾心裏不禁有些發怵,這人太高了,足足比自己高了一頭。包特爾一米九多的身高,而劉寶安不到一米七。巴特爾的身材也十分魁梧,而劉寶安是發福。可是聽到巴特爾的話,劉寶安的膽氣又壯,也許這人是個繡花枕頭——好看不中用呢?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因為巴特爾的話。他很踏實地走過去,準備去教訓這個幹大沒瓤的蠢貨。
巴特爾看著劉寶安依然走過來,也不再偽裝,自己本來就是犯人,殺了就殺了,再說還有五萬塊錢呢,這可是別人好些年都掙不下的錢啊。巴特爾的手伸進懷裏,掏出槍,說:“你還過來?”
劉寶安看到槍,腿都軟了,嘴也不利索,跟掛了墜子似的,哆嗦著:“大哥,我不敢了,您走,我什麼都沒說。”
巴特爾現在像貓,而劉寶安是老鼠,貓最愛的就是戲耍老鼠:“你是當官的?”
劉寶安還算有些硬起,沒有坐到地上:“恩。”
巴特爾邁出一步,劉寶安急忙後退,喝道:“你退什麼?”
劉寶安怕的連魂都沒了:“我……我……”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巴特爾走過去用槍拍拍劉寶安的肩膀:“我最恨當官的,當官的現在都不是東西。”
劉寶安說:“我們不是東西,他媽的都是不是東西。”
“什麼?”巴特爾眉毛上挑。
劉寶安忙說:“我們是東西。”
巴特爾一把揪住劉寶安,拎起劉寶安,扔到地上:“你還真是東西,提著就起來了。”
劉寶安現在就想要自己的命:“大哥,能放過我嗎?”
“叫我爺爺……”不等說完,劉寶安就喊:“爺爺。”
巴特爾拍了一巴掌,打斷道:“老子想說,你叫我爺爺,也不頂用。”
劉寶安徹底癱了,魂沒了,現在命也沒了,鼻涕一把淚一把地哭著,求著:“大哥,你放過吧,我給你錢,要多少給多少。”
巴特爾知道自己沒什麼時間和他貧了,也沒什麼心情和他貧了,這樣的人渣居然能當官,還真是……巴特爾盯著劉寶安,槍頂在劉寶安頭上,頭爆開了,腦漿,血,濺到巴特爾的腿上,身上,臉上也沾了些。巴特爾看著這些東西,肮髒,腥臭:“和老百姓沒什麼不同啊,可就是心忒黑。”
巴特爾走了,給藺解放打了傳呼,說,事已完,另一半也該到帳。
藺解放接到消息,對元浩說:“已經做完,就等錢了。”
元浩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