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來了,看著血腥的場麵,也有些惡心。費勒惄看見警察來了,心裏緊繃地弦放鬆了。他以為驢和邱武已經死了,隻有自己是半死不活的。警察一一查看,驢當場死亡,邱武活著腿卻沒了,隻有費勒惄還算清醒,可也隻是還算清醒。
警察問元浩:“你知不知道酒後是不能駕車呢?”
元浩醉醺醺的樣子,嘴裏說著:“繼續喝,我沒醉。”拉著警察,“來,咱倆喝,我沒醉。”警察厭惡地閃躲,“你喝不喝,不喝就是不給我麵子。”他罵道,“你個撲街的,喝不喝?真他媽的是不給麵子。”
警察見元浩醉成這樣,也不再問話,而是帶到警車上。
急救車來了,醫生,護士,下來,抬人上車。一個醫生有些厭惡地說:“大晚上地喝這麼多酒幹嗎?這些人也是的,沒事幹,不回家幹嗎?一群撲死貨。”
警察也厭惡啊,他們這樣弄得自己連個覺也睡不好。他說:“沒辦法,咱端這碗飯,就得盡職啊。”
醫生過來,接過警察的煙:“要不是,這飯碗不錯,早他媽不幹了.”
醫生和警察可以撈外快,而且錢來的快,算是肥缺,很多人也都盯著這崗位,所以他們也就罵罵,該幹嘛還是幹嗎。
一個警察現在正在訊問唯一的當事人——保安。
“當時的情況啊。”保安侃侃而談,“他們三個蹲在路燈下,不一會一輛車,歪歪斜斜地開了過來。我當時以為車就跟沒了勁的陀螺一樣,搖搖晃晃地過來,速度很快,不知道的,以為是房車比賽呢,嗖……車過來,車燈很刺眼,我沒看見,隻聽見“砰”的一聲,然後就發生了。我當時都驚呆了,這不是現場版地血腥案件嗎?我嚇傻了,真的……”警察是了解情況,可不了解保安的心理情況,所以他現在有些不耐煩,也不想聽保安的話,想走,保安拉住,“警察大哥,你得好好管管,他們這酒後駕車,可要人命啊,要人命沒事,我們可受罪了。你看這斷胳膊少腿的,看著多瘮人啊,我嚇傻了,驚叫起來,沒人管我啊。我都以為我要進精神病院了,得看我的神經是否有問題了?”指著自己的腦袋,問,“你看我的腦袋有問題嗎?”
警察擺脫開:“你以前有沒問題我不知道,但是一會你還這樣,我可以保證你肯定有問題。”
保安驚叫道:“你這是威脅,你怎麼能威脅我呢。天!你可是保護我們老百姓的警察啊,怎麼能夠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我要告你們隊長去。”他拉著這位警察就去他們隊長,“走,我一定要和你理論。”
警察實在忍受不了,推開,說:“小子,我告訴你,別再胡攪蠻纏了,我已經問完了,你再說我拉你也進交警大隊去一趟,然後也送你去陪元浩去。”
保安還是怕警察的,畢竟這些人可是有權利帶走自己的,給按個罪名,自己可真就進去了。什麼時候出來,都得看人家心情是否高興。但是他想自己剛才的遭遇還是可怕啊,活生生地三個乞丐就一死兩傷。如果自己也被撞了,也可能就死了。
保安又找了另一個警察,說:“大哥,大哥,我要反映情況。”
“什麼情況?”
“他們三個是乞丐。”
“哦。”警察來了興趣,這可是發現啊,起碼以後在量刑的時候,也可以有根據的情況,然後可以視情況來定罪的。“你怎麼知道他們是乞丐的?”
保安可來了興趣,話匣子打開後,豆子就往外蹦:“他們死了的那個人在死前進來跟我要的水,我看他的可憐,還給了一碗碗麵。他就蹲在我的房子裏,吃的可香了,呼嚕呼嚕地,我聽著都香啊。我都不知道碗麵居然會那麼香,後來,我得出我的結論就是隻要餓的人他們吃起東西來都會呼嚕呼嚕,而且特別香的。他出門的時候,還說,謝謝了,兄弟,你是個大好人。這話真好啊,誇我啊,說我是大好人,他們別人都說我是下賤人,欺軟怕硬的東西,不就是靠著裏麵的那些大爺們養你,你才能狐藉虎威,如果你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當保安,誰怕你啊。我對他們的話,很討厭,我可是盡職的人,保護業主的財產可是我們職責啊,我們也有義務保護好業主的財產,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