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最後施虎是怎麼和單蘭金說的,總之單蘭金同意了,這件事我不知道單蘭金會怎麼想。但我心裏總有種惴惴不安的感覺,而且也總覺得經此之事之後,施虎和單蘭金分道揚鑣已經是遲早的事。
事情忽然起了這樣的變化,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但在我看來,單蘭金還是早先的那個人,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也可能是我不知道施虎覺察到了什麼。
其實後來我偷偷地去過那晚喬傑和我最後見麵的地方,隻是到了那裏之後。一切都如舊,偏偏找不到那口井,似乎它壓根就不存在一樣,我去的時候剛好有農戶在打整菜地,我還特地問了他說這片地上怎麼也不打一個井,這樣灌溉也能方便一些不是。
他是農戶卻說附近他們就有灌溉的水源,何必打井這麼多此一舉,而且打井也不是說打就能打的,費時費力還占地方。我聽出他的意思,也知道這片地上就沒打過什麼井。我這才明白過來喬傑說的別人再也找不到他是一個什麼意思。
既然是這樣,有些事我也就不用擔心了,喬傑的這事就當做一個秘密藏在心裏頭,雖然我對他依舊還存在了許許多多的疑問,但現在既然他已經不再纏著我了。我也就不用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生活似乎就這麼平靜下來了一段時間,家裏也似乎是忽然變回了原樣,之後我找人清空了衛生間隔間的那些東西,找了師傅將隔間給填滿了,又重新砌了牆壁粉刷。隻是我卻不敢再將精子掛上去,就這樣應付著過著。
但我顯然知道這些事沒完。
直到有天晚上,我忽然從一個惡夢中驚醒,可是醒來之後卻無論怎麼回想都記不起來做了什麼夢,好像忽然之間就這麼忘記了一樣。醒來之後,這個夢沒有想起,倒是有一件事忽然在腦袋裏想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是遺失的記憶。忽然回到了腦海那樣。
我想起了兒時曾經有過一個玩伴,隻是這段記憶很模糊了,即便再次想起也是朦朦朧朧的,何況那時候我好像才4歲左右的樣子。其實這個玩伴我從沒有忘記過,隻是忽然記起了他的名字,我記得他叫喬喬。
都說夜深人靜的時候適合想事,這話的確是不錯的,猛然想起他的名字來,我就想到了喬傑,然後兩個人似乎就變成了一個,我記得我和這個玩伴隻是在一起了個把月的時間,後來他家就搬走了,小孩子那時候對這種人的離開還沒有什麼感觸,所以搬走就搬走了,他很快就被新的玩伴取代,因為時間短,這也是為什麼會有所遺忘的緣故。
我想到這段事之後,就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最後看了看鬧鍾,才淩晨兩點多一些,我於是拿了手機想立即打回家裏和老媽求證,之後又想到已經這麼晚了,就算了,而且這麼大半夜的打回去還讓他們以為出了什麼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給老媽打了電話回去,我知道老媽並不是貪睡的人,無論冬夏,八點之前一定會起來,我打過去的時候老媽的確已經起來了,我才說起喬喬這個名字,老媽就想起來了,而且記憶尤其深刻。
老媽在電話那頭就說開了,她說:“你小時候我還經常讓你不要和他玩,並不是他欺負你不好什麼的,而是他父母總是怪怪的,看著就讓人不放心,有時候總是盯著你看,讓我見了心裏惶惶的。”
我說這些我都不記得了,老媽在那頭說:“你當然不記得了,當時你才多大一點,型號後來他家搬走了,要不我還真以為他家要對你做什麼。”
我聽出老媽的意思說:“他家不是我們本地的住戶?”
老媽說:“是外麵搬來的,住了一年不到就搬走了,誰知道來做什麼的,整家人除了他兒子都是不正常的主兒,特別是他家那個還沒滿歲的女兒,整天都是睡著,就像總不會醒一樣,那是我看了睡美人的故事,還老說小妹妹就是睡美人呢,然後就覺得自己是王子去吻她,要把她喚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