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是被鬧鍾給鬧起來的,起來之後頭昏沉沉的,可能因為沒睡夠的原因,眼睛也是刺疼,我起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給施虎發了條短信,因為時間還早我怕他還在睡覺,就沒打電話。誰知道短信才過去半分鍾,他就打羚話過來,他詳細的問了我晚上發生的事,電話那頭開始憂慮起來,他是不是有些事在發生了。
後來他讓我先去上班,等過一些時候他和單蘭金到我們家來看看,看能不能找出問題出在哪裏,我還是照常去上班,被弄亂了陣腳,我之後還是像往常一樣洗漱吃了早點再去的,因為這回不必刻意七點半到那裏,所以時間就充裕一些,我到殯儀館的時候般過一刻,上班的話剛剛好,進去到辦公室的時候許諾毅已經在了。
我才進去他就抱怨我值一晚上的夜班休息一倒是好了,可苦了他了。我問這是怎麼了,才一不見就抱怨成這樣,他檔案記錄這邊遭了賊,燒了好些個屍體的資料,高主任昨訓了他一下午,要是個女的早就哭在那裏了。
我一聽什麼時候的事啊,許諾毅他怎麼知道啊,都是些無人認領的屍體,他他就想不通了,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體占著冷藏庫的位子,也不讓火化,又沒人來認,而且也不是涉及什麼案子的主兒不能動,這拉進爐子裏化了放起來或者給處理掉不是更好嗎,幹嗎非得放在冷藏庫裏,還要保存他們的資料,現在倒好,也不知道誰這麼無聊,來偷這東西,白白害他受罵。
俗話者無心聽者有意,而且我本來就比較敏感殯儀館的這些事,於是就試著問了許諾毅他知不知道這些無人認領的屍體大概都是什麼時候進到殯儀館的,為什麼要一直保存的。許諾毅想了想有些有些年頭了吧,時間長短不一也不準。至於為什麼要保存著,他也想知道呢,也不知道殯儀館的高層都是怎麼想的。
這樣他就是不知道了,我問許諾毅從檔案文件裏怎麼區分沒人認領和假人送進來的,許諾毅沒人認領的都會在封皮上寫著無認領三個字,按時間順序混在所有的檔案文件鄭我問的目的自然是想看看這些檔案文件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但又不能和許諾毅直接,於是就我去整理看看,都哪些丟了。
許諾毅我是不是吃撐了,這根本就整理不出來,除非我將所有的檔案拿著去和冷藏櫃裏的屍體一個個做對比,這恐怕我做一個月都做不完。而且殯儀館也不是一開始就用電子記錄的方法,有些年頭的根本就不在數據庫裏頭。
我不試試怎麼知道,於是就往檔案室裏麵紮,我和許諾毅要是有什麼事就告訴我,不能讓他一個做不是,他一定的,我於是笑笑就出去了。到戀案室裏,我從裏麵些的開始翻,隻是殯儀館剛剛建起來時候的那幾年的都摞在了一起,我隨便翻了翻,雖然被偷了一些,可是卻也不是全部,畢竟這些檔案都混在一起,是需要一一甄別的,我隨便翻了幾個無人認領的,也看不出個什麼端倪來,無非就是記錄著什麼時候入館的,能不能聯係到家人,怎麼歸類處理等等的,有些是已經被火化了,有些的屍體還保留著,我刻意記了一下屍體還保留著的,都用手機照了下來。
我知道這要是被人發現是什麼下場,隻是我覺得這事似乎很重要,隻是檔案太多,你要一一翻一遍也不大可能,所以我隻能選擇性地翻看了一些,就回到了辦公室。我覺得這事還得和施虎他們,看看他們是個什麼想法,而且檔案被偷這事,我從許諾毅口中得知殯儀館並沒有報案,而是自己內部解決。
可能是因為我和聶老頭之間的那層關係,高主任並沒有找我,也沒有問過我關於檔案的任何事,許諾毅覺得他遭受到了不公平的對待,一直他是替罪羊,我也沒什麼,他人就是這樣,人其實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