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盒和黑白布鞋被放在了茶幾上,單蘭金讓我先不要去管這兩樣東西,他於是又來到了門後,隻是到了門後他卻沒有動,而是看著手表,他還有兩分鍾才到零點。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讀網果然如我所想的那般,單蘭金選擇在這個時候到我家來,是經過精確的計算的。
等待的這兩分鍾很長,好像兩分鍾並不是兩分鍾一樣,在這期間單蘭金讓我到一邊蹲下身子,仔細看著當初那個紙人站立的地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在過了零點之後,我忽然看見原本潔淨的地麵上,多了一個腳印。我驚訝地看著單蘭金,可是單蘭金卻朝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我看見這個腳印一直往客廳裏去,而且那個方向,似乎是往我的房間裏去。大約是過了一會兒,我聽見有輕微的腳步聲在客廳裏響起來,而我和單蘭金卻始終蹲在原地不動,隻是我循著聲音的源頭看過去,隻見我的毛拖正自己從房間裏走出來,就像有看不見的人在穿著一樣。
當時那情景要不是有單蘭金在我身邊,我絕對不敢一個人置身於屋子之中,接著我看見毛拖一直到了沙發前,然後就像我早上起來看見的那樣,整整齊齊地放在沙發前,就像是有人刻意放在那裏的一樣,而且之後,整個屋子就再沒有了半點動靜。
這時候單蘭金才聲地和我,所以我們一直都有一個誤導,以為很多事情都是吊死的中年男人做的,其實那個東西直到現在都還沒有被驚動過,一直安安分分地吊在上麵,而屋子裏的這些動靜,應該都是這東西弄出來的。
聽隸蘭金的辭,我紙人是我後來才背回來的,可是這種現象卻在它來之前就有了。單蘭金不置可否,他隻是問了我一個問題,他在紙人被背回來之前,我半夜的時候是否聽到過客廳門被打開的聲音,可是起來看的時候,卻發現客廳門明明是關好的?
我看著單蘭金,還真有這樣的情形,那段時間我還以為是自己做惡夢做出幻覺來了,弄得自己都有些神經兮兮的,原來這不是錯覺,而是真的。單蘭金才早先的時候,它每晚都會從721上來,然後進來,隻是當被背回來之後,它就能直接盤踞在家裏麵了。
單蘭金著這些的時候,一些畫麵忽然閃過我的腦海,比如老媽手上的香印,以及我在門口看見的帶著紙灰的腳印,再有在沙發旁邊的印記,還有難師傅對著門後問“你是誰”的場景等等,原來都是這東西在作祟。
而此前,我一直以為是吊在花板上的中年男子在弄出這些事來,因為阿婆那次給我從鏡子裏看到了它,沒想到,直到現在,它竟然還沒有真正出現過,這是不是在,這事的複雜程度,遠非我所想?
我一時間腦海裏洶湧澎湃地想著,這時候單蘭金則在地板磚上敲著,我聽著有一塊的聲音也的確不同,好像下麵是空心的,單蘭金問我我家裏有撬子之類的東西嗎,他覺得古怪就在這空心的地板磚下頭。
我不得不佩服單蘭金的心細,我在這屋子裏住了這麼長時間,都壓根沒發覺地板磚下麵竟然有空心的一塊,而他隻是來了兩三次,竟然就徹底發現了,單蘭金不單單是他的功勞,還得多謝了施虎,因為是施虎和他起門後好像有塊空心的地方,他這才多留心的。原來是施虎,那就難怪了,他經常出入我家,這也再一次證實了施虎心裏真的很能藏事,因為要是沒有今晚單蘭金這一出,恐怕我還不知道他已經知道了這秘密的事實。
我於是找了個大起子來給單蘭金,單蘭金順著地板磚的四邊撬了一陣,也能將就著用,最後及搬磚鬆動了,他用起子將地板磚給撬起來一個角,然後試著一點點把它摳起來,這個過程做了很久,就在我們做這個的時候,單蘭金忽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於是放下了手上的活,接羚話,我在一旁看見打電話來的是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