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夢半醒(1 / 2)

阿婆和我,不單單是我家裏,整棟樓都有一股陰森森的陰氣,住在這種地方想要平安無事,首先要不去想,俗話疑心易生暗鬼,我越是草木皆兵,一些疑心就越是會成真,我覺得阿婆臨走時和我的那句話特霸氣,她你心裏坦坦蕩蕩,神鬼難近。

阿婆的坦坦蕩蕩,並不是我們平常的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那種,而是當一個人什麼都不怕,無欲無求的時候,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威脅到你了。隻是我自認我還做不到,最起碼我對生死就看不開,所以神鬼難近也隻是可望而不可即罷了。

阿婆走了之後,我也不知道哪裏來了一股莫名的勇氣,好像家裏也沒有平時那麼陰森了,我送她們走後回到家裏,自始至終,茶幾上的水他們一點沒喝,我正打算拿起來去倒掉,卻發現杯子上好像有什麼東西,我看了看手,又用手撚了撚,像是一些灰,我覺得奇怪,我家裏的被子都是放在專門的櫃子裏的,而且拿出來的時候我還檢查過,絕對是幹淨的。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於是把杯子放回原處,然後離茶幾遠了一些,接著我像是發現了什麼一樣地彎下身在地板上看了看,果真看見一雙幾乎不易察覺的腳印來,而且依舊帶著那種灰燼,很像燒紙錢之後的紙灰。

這雙腳印與上回我在門口看到的那一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那時候它還一隻腳在門外,一隻腳在裏頭,現在想不到已經徹底在家裏頭了。我這才想起我把水端過來的時候,阿婆那奇怪的眼神,她沒有看我,而是盯著我側邊的地方在看,當時我還以為是因為阿婆年紀大聊緣故,沒去多想,現在看來阿婆是一早就發覺了,也難怪臨了了會出那句話來,原來這東西一直在我們身邊,當真是驚不得的。

發現這點,我識趣地遠離了沙發一些,然後就抱羚腦回房間裏,其實整抱著電腦也沒啥好幹的,又不上班,也不用做材料,於是我在上麵隨便瀏覽了一陣,就關了。後來我覺得困了,就睡下去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夢,反正就記得似乎在睡夢中有人喊我的名字,這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可我的意識卻是那種半清晰半模糊的,有些清醒,又好像是在夢裏頭,我記得我睜開了眼睛,看見床邊站著個人,那個人是誰也不知道,我竟然和他他怎麼來了,他回答我他來看看我,然後就讓我起來,和他去一個地方。

我好像就這麼起來了,下床的時候我問他我的鞋怎麼沒有了,他還是家裏來的客人沒鞋穿,把它穿去了,我竟然也沒有別的什麼反應,就光著腳丫子跟著他下了來,來到客廳裏的時候,果真看見沙發上坐著人,一動不動的,我還問這人沙發上怎麼坐著人,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哪知道他和我先給他在家裏在著吧,我們還有事要出去。

聽見要出去,我我還沒洗臉,我去洗把臉,他就沒什麼了,於是我就到了衛生間裏洗了臉,我記得我還刮了胡子,做好這些之後,我才又出來,卻看見沙發上那個人正和那人站在一起,他他也和我們一起出去。

這兩個人在我那種狀態的時候好像都是認識的,隻是等我醒來的時候才覺得那兩個根本好似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人,我也不出他們的名字來,暫時就先用他們的年紀來區分吧,最先站在床頭這個人和我差不多年紀,就叫年輕男子吧,沙發上坐著的那個年紀大約有五十來歲,就叫他中年男子。

接著我和這兩個男人就從家裏走了出去,出去的時候我見門開著,我還我把門關上,哪知道年輕男子還要回來的,把門關上就回不來了,就讓它開著吧。我就沒關門和他們來到了走到了走廊上,他們領著我到電梯門口,電梯門已經是開著聊,我也沒問電梯為什麼是開著的,在那種狀態下隻覺得這事是合理的,隻是醒來之後才覺得不正常。

到羚梯裏之後我看見年輕男人按了一樓,電梯在七樓的時候停靠了一次,中年男人他去和一個親戚打個招呼,讓我們等他一下,接著我們就在電梯裏頭等,過了一會兒他就回來了,我們才繼續下去,下去之後他們就帶著我在區裏頭轉,最後去到區後麵的樹林的時候,我看見樹下頭站著個人,我瞧了瞧竟是難師傅,我還自己嘀咕難師傅怎麼在那裏,我剛要過去和她打招呼,忽然感覺身後不知道是誰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就猛地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