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施虎將視線看向難師傅,難師傅他發現我們家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我的房間最多,書桌,窗台,床邊和門後,客廳的沙發,門後,角落,衛生間和客房都有,所以難師傅推測這些地方都有不同的東西在盤踞,而且他們的活動很有規律並且互不幹擾,也可能是一種默契。
我問那能知道都是些什麼人嗎?難師傅搖頭上回他就過了,他基本上很難看的見,甚至我都能看見更多,所以隻知道這些東西的存在,卻不知道他們倒底是誰。
這樣的話就難辦了,而且就目前來講,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在我家,還沒有一個頭緒,隻是聽到這裏的時候,我倒是想起從門縫裏遞進來的那張素描,於是就起身到房間裏去拿,打開抽屜素描倒還在,我把它拿出來給施虎和難師傅看。
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東西,都很驚訝,隻是才看見的時候難師傅就這畫看著怎麼這麼怪,我問怎麼一個怪法,難師傅有一股陰沉沉的氣息撲麵而來,有種死人氣的味道。我不知道死人氣是什麼味道,難師傅得不好聽一點,死人氣就是死人給饒那種感覺,這幅畫給饒就是那種感覺。
我心上一跳不會吧,我自己倒是什麼感覺也沒有,就覺得隻是一幅普通的素描而已,雖然它的來曆有些蹊蹺。而且上次在電梯裏丟失的事我和施虎也過,隻是施虎和難師傅都忌諱著721,一直也沒有去看過。
施虎倒騰了一陣,他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難師傅隻是看出有那樣一股死人氣,其餘的也是一頭霧水,不怎麼看得出來,隻是他這張畫還是不要留在身邊的好,他總覺得這畫不是個好兆頭,要出事的意思。
既然難師傅都這麼了,那就是八九不離十了,隻是現在這畫隻能先收起來,難師傅有那東西盤踞著,今晚肯定是不能睡了,熬過了今晚,明就有充足的時間來準備驅邪,今晚肯定是不能了。
於是之後難師傅和施虎都陪著我在家裏熬夜,隻是這熬夜也是有講究的,並不是單純地就這樣坐著,難師傅在門後點了一根白蠟燭,這是我第一次見點白蠟燭,我記得即便是喪葬用到的蠟燭都是紅色的,時候也問過,隻記得大人們回答不能用白蠟燭,倒底為什麼不能用,也沒人能出個道理來。
現在見難師傅用,於是就問了出來,然後難師傅指著門後問我,我能看見什麼沒有,這時候我才真的是有些驚訝的合不上嘴,因為實話,這是我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不在驚嚇當中看見那東西,雖然隻是一團分辨不清楚的影子,但是卻能真實地感受到它的存在,難師傅白蠟燭有照亮的作用,但卻不會驚動這東西,而紅蠟燭就會驚著了,因為它能看見。
我隻看見一團黑乎乎的陰影覆蓋在門上,預示著那東西的確在那裏,在點蠟燭之前難師傅關了所有門窗,主要是為了防止有風吹進來,他這蠟燭要是熄了就不能再點,再點的話就會被發覺,就會出事了。
所以門窗關緊了之後,難師傅在其餘所有的門後都點了蠟燭,他這一夜我們就在客廳裏活動,其他的房間都不要去,以免生出一些不必要的事端來。除此之外,難師傅依舊找了一些米封了門窗,在沙發周圍也撒了一圈,之後他拿了一些麵粉,均勻地灑在每一個有門和窗的地方,他這樣可以看到有沒有東西在活動。
之後我們就坐下沙發上,因為施虎和難師傅都不是善於聊的人,所以之後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難師傅在沙發上打坐,我趴在沙發另一頭,施虎則坐在另一側沙發上想著什麼,很是入神。
大約到了半夜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客房那邊蠟燭的火焰這麼動了一下,於是就看了過去,哪知道才看過去,就看見沾了麵粉的腳印一個個地憑空出現,已經到了飲水機旁,我趕緊直起身子來,示意施虎去看,這時候難師傅也似乎覺察到了,都齊齊地看向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