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讓他進來你就會走的。”有些幽怨的看著閻笑笑,黃宇怎會不知她的心思,有些幽怨的盯著他,心中、怎麼都是不願意讓她離開的。
心中有些悶,以前總以為自己是冷血的,至少對於那些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的人,她是不會心軟的。可是如今,這個隻是囚禁了她幾天的男人這般的看著她、她竟然會沒有了冷漠的心情。雖然沒有痛、但她卻能夠感受到那份不舍。這、原本不應該屬於她的東西。
“天授需要我。”沒有什麼輕蔑,仿佛是陳述,但是閻笑笑卻知道,她是動心了,若不是動心,她怎麼會在意這個男人的感受、並且給他解釋呢。
“不、天授需要的是那個姓田的男人,他自己傻、自己笨,丟了性命,他憑什麼把這些東西都壓在你的身上!”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直接說出了這些話,曾經的事情猶如昨日一般,種種浮現在眼前,他如何能夠不傷心,不激動……
那個姓田的男人、沒錯,這個男人真的帶給了他太多的折磨和痛苦。任憑是誰,恐怕都不會輕易的忘記一切的吧……
“你別激動,是我自己願意承擔的。”想要安慰下他、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的故事雖然給自己講了,可誰知道哪些是對的,哪些是錯了。一個人的講述、畢竟是有著個人的感情的。有著個人的激動成分。她不能說誰對誰錯,她隻能對這個承受了這麼大壓力的男人表示同情。
又或者、是憐憫。
可偏偏,他不需要這樣的憐憫,那個毫無用處的自尊心反複的強調著他、不要憐憫。任何人的、甚至是善意的幫助、他都不要!
“是、是你自己願意的。你是、她也是!你們都願意承擔,都願意!就我不願意!”雖然語氣重了些,但卻慢慢的坐了回去。落寞的神情,讓一直沒有說話的林奈有些不舒服。
這個男人,雖然沒有給他什麼危險的感覺,但總覺得、笑笑對他的態度,出奇的好。
沒錯,一個囚禁了她這麼多天的男人,她為什麼還要如此的尊重。但心中有疑問,卻不能現在就問、他不是傻子,什麼時候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他還是知道的。
“我走了,你保重。”輕輕的歎了口氣,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卻隻是說了句保重。這個男人承受的東西她不懂,也不會懂、她能做的,隻是這麼一句保重罷了。
“小奈,帶我出去吧。”見黃宇沒有任何的動作,閻笑笑知道他這是默許了。雖然相處得時間不多,但閻笑笑卻知道他的個性,對於強留不住的東西,他是不會太過牽強的。
抓過閻笑笑放在空中的手,頓時一抹踏實充滿了心中。臉上洋溢著一抹笑容,不論外麵再大的風雨,隻要能牽著這隻手走下去,又有什麼可怕可懼!
打開門,絲毫不在意外麵的深淵斷崖、堅毅的邁開了步子,走了出去。
看著眼前突然消失了的林奈,閻笑笑這次沒有任何的驚訝表現。回頭看了眼黃宇,然後跟著手掌中的另一隻大手的方向,一同離去。
有些怔然的看著突然消失了的倆人,黃宇卻沒有任何的表現。有時候說要離開的時候舍不得,而當真正走的時候,除了這點悵然、也沒有別的了……
“笑笑,記得不要亂吃東西。”不是輕聲的呢喃,而是大聲的吼了出來、不論那離開了的閻笑笑是否在意,這是他最後能夠幫助她的了。不論如何、他的心,可以定下來了。
身後的聲音溫馨而又霸道,她沒有見過黃宇霸道的樣子,她見到的都是他溫文儒雅的樣子。可她卻能夠想象得到,這個男人,即便霸道的時候、恐怕也隻是板起臉不笑而已。
感受著手心的溫度,即便看不見盡在持之的人也不會害怕了。揚起了嘴角,她還有什麼不知足的,這麼多的人在幫她,在寵她、在擔心她。她的一切,都是如此的完美,相對比起來,隻不過是公司的那點問題、隻不過是秀兒對她的仇恨。她、又有何所懼。
“陸欒桀呢?他來了嗎?”輕聲的開口,她知道、這裏恐怕隻是一個幻境,林奈能進來大部分是運氣,若是陸欒桀也進來了,可不知道有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呢。
“他沒進來。”明顯的猶豫了下,但卻還是開口給了她答案。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味的氣味,但卻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林奈、應該不會背叛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