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苦命人,看似富貴滔天,實則身不由己,形勢不由人罷了。
蕭亦君上前再次輕輕的抱了抱自己的好姐妹,“我知道,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你都會在我這一邊,如此,我便滿足了。”
“傻瓜,我們若是轉換過來,還不都是一樣嗎?我相信你也會義無反顧的支持我的。”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沒有公主,也沒有郡主,有的也隻是情深依舊的小姐妹。
什麼權勢,什麼立場,在此時此刻,統統都消失不見。
李蠻惜懟完那兩個小姐妹,麻溜的就奔向了小廚房,然後交代廚師給煮了一盅紅棗蓮子羹,自己也在裏麵尋了些吃食。
然後再次感歎秦淮安的心思縝密。
許是和他約會之時東西掉落的,畢竟當時自己一心惦記著秦淮安,哪還能注意到其它的。
東西掉落被秦淮安發現後,他應該就著手安排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巧。
大半夜的,那群宮女說的話,竟然正好能讓公主給聽見。
小賊頭賊腦的小太監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扶桑殿前晃?
不要腦袋了?
或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遇見刁難,他隻是想把這個謊話圓著,萬一哪天有人說事的時候,她也能有回旋的餘地。
真是為自己操碎了心啊。
按理說危機解除,李蠻惜應該開心的,但她心中泛起的滋味卻並不好受,似乎這個男人越是貼心,李蠻惜的心就越不安寧。
一種說不上來的虧欠和澀然。
十來歲的年紀,到底經曆過什麼,才會擁有如此縝密的心思?
人,生來喜歡安逸,若是沒有吃過大虧,遇見大事,想來都不會如此這般,走一步看十步了。
同一時間,秦淮安身處自己那間小屋,靜靜的立在窗前,看著外麵漆黑一片的夜。
良久才緩緩張開口。
“所以,扶桑殿定然是出了什麼事,不然公主不會在聞聽那幾個宮女對話後急匆匆的回了殿中。”
“據那兩個宮女回稟是這樣的,不過秦公可以放心,派去看著的人回稟了,公主進去沒多會就見李宮女安然從殿裏走了出來,想來是沒有大事的。”
“如此甚好,宮裏的那幾個眼線也是時候做掉了,你現在就去,尋個漂亮點的由頭!”秦淮安轉身,看了忠三一眼。
兩步就邁到桌前,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手指垂於桌麵,輕扣起來。
“秦公,現在就處理,會不會太快了?”忠三猛然抬頭,和秦淮安銳利的眼神對了個正著,心下一沉,立時就移了開,說起了另一件事。
“上次秦公吩咐的事奴才派人查了,李宮女確實拖陸公公身邊的小太監常順給您送了不少的信,不過最後都被陸公給攔了下來。”
“哦?”竟然真的有信嗎?
秦淮安身上淩厲氣勢斂了斂,氣氛也跟著柔和起來。
“那信呢?”
“信還在陸公公那兒,您也知道,自從太子知道那事後,陸公公那兒就成了禁地,基本是無人敢踏足的,所以……”
“哼!”秦淮安冷笑,渾身氣勢驟降,壓的忠三一動不敢動。
恨不能立時把自己縮成一團,然後圓潤的滾遠點。
“這個老匹夫,明兒就派兩個小廝,把李宮女和我私會的消息放給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