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對這雒陽地形著實生疏,此處七彎八巷,穿梭繁雜無比,尾隨一陣竟尓將二女跟丟了。
正當他懊惱之時,陡然聽見一聲怒叱,乃是那少女口中呼喝不已。張青循聲尋去,拐過一條小巷,但見一眾潑皮將二女圍在中間,約莫二三十人左右,地上躺倒一人,正自哀嚎不已。
隻聽那少女怒道:“我隻不過輕輕碰了他一下罷了,居然要我賠二十兩?你們想錢想瘋了是不是?”
一個潑皮褻笑道:“小姑娘你可有所不知,俗話說得好,這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隻當輕輕碰了他一下,但說不定對他來說卻是致命創傷。你瞧他這痛苦模樣,定是傷的不輕,要你賠二十兩,說不定還便宜了你。”
地上那人呻吟道:“哎喲喲,我的手臂或許斷了。這下可麻煩了,我好一陣子不能種田了。不能種田,我全家吃什麼呀?可憐我全家八口人還等著吃飯呐,哎喲喲……”
少女俏臉漲的通紅,叱道:“你……你裝蒜誑人!你根本就沒有受傷,是也不是!”
眾潑皮可不樂意了,七嘴八舌道:“你這小姑娘,傷了人怎麼這樣不負責任?”“就是說啊,傷了人還想跑,哪有這種事?”“我瞧她是故意而為,來砸兄弟們的場子!”
少女見他們沆瀣一氣,麵色漸沉,粉拳緊攥。又倏爾嫣然一笑,道:“好,不就是二十兩麼?我馬上賠給你們。”倏爾一拳揮出,第一個潑皮猝不及防,登時正中鼻梁,打得鮮血迸流,噔噔後退數步,捂鼻怒道:“大夥並肩子上,給這小娘子嚐嚐厲害!”
少女一肚子邪火正待發泄,見眾潑皮衝來,怒叱一聲:“來得好!”飛起一腳將三個潑皮一氣踹飛,又低身一晃,避過二個潑皮的拳頭,手一撐地,雙足齊蹬,將二個潑皮蹬出老遠。她自幼習武,身手自然敏捷,拳拳勢大力沉,那些潑皮不過一幹遊手好閑的烏合之眾,又怎能敵過少女的神拳無敵,不消一刻,便已打倒十餘潑皮,滾倒在地呻吟不休。正欲再上時,忽地聽得身後一個吆喝:“住手!你還想不想要她的命了?”
少女聞言一驚,見一個潑皮口角尚在流血,不知何時已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小紅頸部,獰笑道:“小娘子,還不住手麼?”
“你……你們卑鄙無恥!”少女心頭急怒,跺足喝道。
眾潑皮從未被一個女子這般狠揍,不免心存怨狠,怪笑道:“小娘子繼續打啊,打你的相公渾身舒坦,要不要再來幾下?”
小紅嚇得眼淚直流,叫道:“小姐你不要管我,你快些走!”
那潑皮淫笑道:“別急,等下讓大爺好生伺候伺候你,定會叫你心甘情願叫哥哥哩,哈哈哈哈。”
眾潑皮怪笑道:“老六你真不夠意思,叫哥哥怎麼行,起碼也要叫好相公才過癮呐。”
少女怒極反笑,恨聲道:“你們到底想怎樣?”
眾潑皮嬉笑道:“自然是過來服侍老爺們,瞧小娘子細皮嫩肉的模樣,滋味定然不壞。若是將老爺們服侍的爽了,自然便會放你二人離去。”
“說得好,你們這些狗腿子也順便來服侍服侍爺爺。”張青嘻嘻一笑,從一旁走出。
少女雙眼一亮:“是你?”但隨之黯淡下去,道:“你快些走吧,這不關你的事情。”
張青眼皮一翻,冷道:“怎地就不關我事?我乃正義化身俠士,這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原本乃是我份內之事。”
眾潑皮見張青孤身一身,獰笑道:“你這小子生的挺俊,要不一起過來服侍老爺們?咱也不諱那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