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掉了。
目光呆滯的看著圍繞在床邊的一群人,烏泱烏泱的一群人……
圍在床邊的人,神色各異,目光都瞧著她,氣氛僵硬,仿佛發生了什麼世界末日一樣的大事。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她被關在了監獄裏麵,麵對警察質問的牢犯也不會像她這樣呆逼。
不過令她感覺到驚奇的是,這些人怎麼穿著古裝,還有,這古色古香的屋子,怎麼看像是她被帶到了橫店之類的地方。
牧宴呆滯的目光從這些陌生的麵孔上緩緩移到這四周的裝飾上。她沉默而怪異的目光越過這群黑壓壓的人群之間,看著朱紅色的門,大概是因為人多的緣故,所以屋子裏頭看起來不是很大。她的抬起了手,看著手腕上纖細的紅繩。上麵穿著一串紅色的珠子,看起來十分昂貴的樣子。
她還發現自己身上穿著一件潔白的中衣,頭頂上麵是一頂帳子,上麵掛著一個香囊流蘇。這裏沒有燈,隻有油燈,這裏也沒有WiFi,更沒有手機,更不用提是否有她的小電驢。
一覺睡回架空曆史。這也太low逼了吧,這是什麼七八年前的戲碼?以至於她一直以為這是在開玩笑。
屋子裏頭似乎還燒著香薰,空氣裏彌漫些許淡雅的香味,很好聞。
“我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你們是在玩cosplay嗎?”
牧宴從幹澀的嗓子裏麵發出靈魂質問。
……
她躺在床榻上,雖然石床鋪著厚厚的毛墊。可依舊僵硬,不如她以前睡的狗窩舒服。她突然好懷念她的房間,雖然這裏有許多人可以供她使喚。罩著白色的帳子,上麵黑線紋繡著精美的紋樣,雕刻鏤空的石床儼然立於三步石階之上。這種感覺,牧宴覺得隻要往上麵掛一朵大白花寫一個“奠”字就可以入土為安了。
她至今為止還不能接受,她現在成為了全江湖邪教組織頭目老大的唯一入門弟子,並且馬上接手江湖第一邪教教主之位,究竟有多危險,具體表現為:一出門就被暗殺的那種。
根據他們所說,牧宴是在上個月第一次出山的時候,就遭遇了江湖劍客的刺殺。果然,一出門就死了,不然她也不會出現在這裏,她要是再出去,隻怕又會死吧。
牧宴翻了個身,看著黑漆漆的屋子裏,唯有點著一盞明亮的油燈。
據說,他們這江湖邪教已經不是僅僅在江湖上麵的囂張了,而是安插了眼線入了皇宮。這尼瑪是要做皇帝的節奏。
這下怎麼辦?
輾轉反側,一夜未眠,這是她失眠的第三十個晚上,所以她的黑眼圈尤其明顯。
“吱呀”一聲,從朱紅色的門外進來了一個人。牧宴看著帷幕前的剪影,牧宴抬手道。“東西就放在那裏吧。”
牧宴隨後就閉上眼睛要入眠,誰知那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牧宴越發覺得不對勁,隨後,她一睜眼,猛然掀開帳子,看著那個男人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的手上正拿著一盞油燈。他隻穿了一件中衣,外麵披了一件外套。
麵容俊朗,劍眉星目,氣質如江上明月,骨節分明的手上拿著一盞溫柔的油燈。
“師兄?”
牧宴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位師兄好像對她一直都不太親近——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不過她時常能從這位俊朗的師兄身邊看見各種各樣的女人。簡單來說,他是個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