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語氣中拒絕的口吻明顯,“不好意思,其實這座城堡很多地方都是禁地,連我們都不敢亂行走,希望您能諒解。”
管家帶著他們周圍走走,就送他們離開,“薄先生,請吧!”
城堡裏的人警惕性都很強,他根本無法從他們那獲取什麼信息,隻能再想別的方法,探測這一帶的環境。
直升機緩緩飛行後,薄靳斯俯視往下看,還能看到管家正在對他微笑著揮手,但眉宇間儼然是釋然的表情。
他坐在艙內,看著那地形複雜的山脈,周圍山勢險峻,根本不利於爬行,羅夫利就是專門找這種地方,來圍困那些女人。
飛機越飛越高,那座深山已經化成零星的一片綠,保鏢問道,“薄先生,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回去再說。”
過了大約一個小時,等飛機緩緩從停機坪降落,他們一行人齊齊下艙,薄靳斯卻把保鏢的手揚起來,把他袖扣占的一小片類似磁片的東西拔下來,捏碎後扔掉。
保鏢大驚,“薄總,這是……”
“竊聽器,羅夫利疑心重,防著我們。”他也是從城堡出來時,看到保鏢揚手時,被陽光找得剔透的袖扣,才注意到的。
保鏢反嚇了一頭冷汗,“薄總,對不起,我……”
“不用說了,我們先回去吧!”道歉的話他不想聽,隻希望這種事情,不要發生第二次。
保鏢重重一點頭,馬上為他打開車門。
回酒店的路程中,葉孝禮給他撥了通電話,說他也到了甘露市,已經在他歇腳的維吉爾曼酒店等他。
回到維吉爾曼酒店的總統套房,所有人包括薄靳斯自己進門前,他都要求保鏢用金屬探測儀,看看他們身上是否還裝有金屬微型器。
等所有人一致通過金屬探測儀的檢測後,才讓他們全部人走進去。
葉孝禮見他這麼小心翼翼,有些驚訝,“難道你們剛才遇到什麼事?”
薄靳斯點了點頭,看了眼身後的保鏢,讓他自己說。
“羅夫利生性狡猾,連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我身上安裝了竊聽器,還好薄總發現得早,不然我們的計劃,就要崩了。”
葉孝禮微怔,細細一想後,分析道:“你們在他眼中,是侵略者,對你們有所防備是正常的,更何況你們進去的是他的最隱秘的領地,這突然的來訪,說是想談生意勉強能說過去,但我猜那個羅夫利,不過信了六成而已。”
薄靳斯揚聲,“正好我去拜訪時,他在玩遊戲,手段很殘酷。”
葉孝禮雖然沒有親眼目睹,但聽他這麼一說,已經心裏有數,又問道:“你們去勘測環境,有結果嗎?”
薄靳斯搖頭,“目前沒什麼結果,就連那個管家的警惕性也高,時刻防備著我們。”
“那接下來的計劃是?”葉孝禮覺得,這個羅夫利不簡單。
薄靳斯站起來,在偌大的客廳來回走了幾步,才說道:“既然明的不行,那我們就來暗的,我再派些人偷偷到他的城堡,再觀察一下環境,最起碼要清楚知道,他那兒究竟有多少條活路。”
“我們行動的時候,也不能明目張膽地去,它裏麵有諸多的防盜紅外線,還有微型攝像頭,防禦係統很高,潛進裏麵的人數,也不能太多。”
有錢人的領地就是棘手,通常都配有最高科技,這些東西是比較難應付的。
葉孝禮點了點頭,問道:“今晚就行動?”
“是,我怕雲裳在裏麵,熬不了太久。”他眼裏多了絲憂色。
“我和你一起去吧?”葉孝禮站了起來。
“很危險!”薄靳斯淡淡說道。
“再危險我也無所謂,隻要能把雲裳救出來。”
兩人的出發點都是好的,就如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為了營救洛雲裳,亦或說,他們對於洛雲裳的情感,都是一致的。
薄靳斯深思了好一會,說道,“我們今晚淩晨兩點後行動,具體計劃,等我派出去的人回來了,在部署,我親自帶隊去救人,你在外麵做接應。”
葉孝禮毅然點頭,“好!”
等他們聊完正經事後,兩人開了瓶龍舌蘭,葉孝禮舉起酒杯,“預祝我們今晚成功。”
薄靳斯碰碰他的杯子,一飲而盡。
他眉頭一直輕鎖,一臉心事忡忡,葉孝禮當然明白他擔心什麼事情。
看了他好一會才開口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薄靳斯淡淡看了他一眼,“問吧!”
“你為什麼那麼賣力救雲裳?”葉孝禮當時找他,也衡量過利弊,直到自己真的無可奈何,才硬著頭皮找了他。
他倒酒的動作微微一滯,慢悠悠開口,“因為她,”他搖晃著酒杯,目光變得濁了一些,“欠我一個承諾!”
意味深長,葉孝禮細細品讀著他的話。
心頭沒來由一抹痛,承諾,是怎樣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