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你知道我剛才看到誰了嗎?”騎士小聲的在通訊器裏說道。
“是拉姆,魔盜的拉姆。不過現在他已經死了。”騎士見通訊器裏半天沒聲音然後無趣的說道。
騎士好像認識這個被殺的傭兵,而且應該還是熟人要不騎士是不會將死人的屍體翻來翻去。
“這家夥和我們合作過幾次,他以前是個傭兵團的頭,不過後來不知道怎麼的他們的傭兵團散了,我們也就在沒合作過了。”騎士淡淡的說道,龍伍木然的點了點頭,看著到在地上的拉姆。
“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在一個團的時候,命運或許會把我們安排成現在,或許有一天你的子彈梭的穿過我的腦袋,然後在我的腦袋上留下一個碗大洞。”騎士做了一個爆頭的動作,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龍伍沒有阻止騎士幾近瘋狂的舉動,很無力的點了點頭,他想不承認但騎士說的的確是這樣,沒有人知道油彩後麵的麵孔就是自己曾經朝夕相處的兄弟。
拉莫中將的士兵將那個被爆頭的士兵抗在肩上,神情十分的冷漠跟在隊伍的後麵。
惡魔在重複著印尼同樣的事,拉姆的臉被惡魔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後來龍伍才知道拉姆曾經救過惡魔的命。
自從拉莫中將的士兵死了以後他的同伴就一直保持著沉默,最後在隊長的勸解下才把他的同伴埋在了伊拉克的土地上,他懇求著隊長希望自己能為死去的人報仇,但隊長沒答應,士兵就這麼一直的求著,隊長始終沒有開口說話。
一群人就這麼在叢林裏追著,對方則沒命的逃著,卻始終沒能逃脫龍伍們的追殺。
三天,他們做著無力的反抗,幾個留下來狙擊的狙擊手在還沒有發現目標的時候就已經被龍伍和騎士摸了脖子,對方開始瘋狂的逃命,跟在身後的人就一直瘋狂的追。
讓大家沒有想到的是,在第四天的早上龍伍發現了十幾具屍體,照片上的那幾個人正安靜的躺在地上,而那個拉莫中將說的箱子早已經不見了,拉莫中將派來的士兵顯然有點慌了神,有人趕在龍伍他們前麵動手了,十幾個人就這樣被人悄然無息的抹了脖子。
十幾具屍體裏沒有發現那個唯一的歐洲女人,箱子應該是被她拿走了,但她一個人是無法殺死這麼多男人的,而且還是一些身經百戰的傭兵。
對方實力很強,強到讓隊長不得不停下來作出回應。
“下一個就是我們。”惡魔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表情,好像這一切和他沒有任何的關聯,不關是惡魔,龍伍也一樣,其他的人則表現得很無所謂,拉莫中將的士兵則繼續保持著該有的形態—沉默。
就地防禦,一個下午挖了兩個散兵坑,其中一個根本就無法使用,挖不到半米深,散兵坑就塌方了,另一個裏麵則積滿了清水,人泡在裏麵雖然說是舒服,可泡久了就顯得有點無力起來,最後狼人住進了那個被水掩蓋了近一半的土坑中。
伊拉克的星空沒有什麼不同,天一樣是黑的星星一樣亮著,原本應該大炮轟隆的大地在這裏顯得十分的平靜,這應該是伊拉克唯一安靜的地方了吧,龍伍是這樣想著。
原本的打算已經在生與死的較量中漸漸的遠去,活著努力的活著。
簡單的防禦陣地裏傳來那個不屬於血液管理士兵的呼嚕聲,其實大家都明白,那個死去的士兵跟正在打呼嚕的士兵應該是兩兄弟,因為他們幾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那個黑色的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麼龍伍並不感興趣,隊長的做法讓其他的兄弟都明白,黑箱子不能碰,否則原本的雇主就會變成索命的敵人。
靠在樹幹上,龍伍輕輕的擦拭著手裏的鋼刺,這也是龍伍唯一從家裏帶出來的東西了,薄薄的鋼刃上一個微不可見的缺口讓龍伍像起了兩年前的一個晚上。
開山刀狠狠的砸在鋼刺上,發出難聽的碰撞聲以及瞬間消失的火光,直到鋼刺穿過對方的大動脈劃開喉管,龍伍才看清楚對方的麵目。
一個同樣肌膚的少年,努力的掙紮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臨死前最後吐露出來‘叛徒’兩個字深深的紮在龍伍的胸口。
那是龍伍第一次用鋼刺殺死和自己同樣命運的人,隻是另一方覺得自己是對得,所以他可以憤怒的離開這個世界,而另一個隻能繼續著落寞的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