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國的封建王朝都有昏君,這仿佛昏君也是曆史大餐不可或缺的一種調味品。他們或酸或苦,或辛或辣,給人獨特的味覺刺激。當然我所指的這種刺激是咱們站在看曆史的角度上品位出來的,絕對不是當時人們的感受,設身自己是這些君王的臣民似乎就隻有痛苦、怨恨、悲傷與無奈了。(其實想辦法做個投其所好的讒臣、奸臣就不會感覺這樣了!)
我們都知道對於東漢而言,昏君是漢桓帝劉誌、漢靈帝劉宏。其實這還不太確切,因為說漢桓帝為昏君多少有些勉強。固然他是“黨錮之禍”的責任者,但這個皇帝應該說是個大懶蛋!他先是被梁冀左右著,梁冀倒後又是事事任宦官處理,屈指算來沒有一天是自己“承包”的。既然他什麼都不做,也就不會做錯,他的問題是根本就不適合當皇帝,而不是當不好皇帝。
可是,漢靈帝劉宏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不容質疑,漢靈帝是個昏君,但是他這個昏君充其量也隻是小打小鬧,與唐僖宗、明武宗甚至是清代的鹹豐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但是他出在大漢最最關鍵的年代,而直接影響到大漢王朝的滅亡,所以他頭上這個“昏君”的帽子戴著雖然有些大,但恐怕也是無法摘掉了。
我這麼說是回護漢靈帝劉宏嗎?不錯,在下確實有回護之意。因為劉宏這個人並不是像曆史課本上寫的那麼昏聵荒淫無可救要,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不過是糊塗沒有主見罷了!劉宏這家夥有人性、有情誼,時而精明,時而糊塗,時而豪爽,時而又小家子氣,讒臣的話他信,逆耳忠言他也能接受,總之是忘性大又無主見,別人說什麼他就信什麼。這一點他就好象是一塊未染色的布匹,你給他上什麼顏色他就是什麼顏色,而且他還不著色,隻要一洗馬上就掉。你說他禁錮黨人暴虐士人,可是他還求賢若渴時而寬懷;你說他驕奢淫逸腐化墮落,可是他還謙虛好學愛好廣泛;你說他膽怯怕事毫無建樹,可是他還仰慕聖賢總想有所作為……總之這個人做事不經過大腦,想起來什麼就做什麼,愛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兒做完明兒就忘,實在叫人哭笑不得!
說起漢靈帝劉宏的身世其實頗值得可憐,他是漢明帝劉莊的玄孫。其曾祖父是河間孝王劉開,祖父劉淑(和黨人“三君”的劉淑同名同姓),父親劉萇受封為解渚亭侯,這樣一個世襲的小侯位不過是王室諸侯中普普通通的一個,斷沒有什麼出眾的地方。少年時期的劉宏是不幸的,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去世了,他繼承了解渚亭侯的爵位跟自己的母親董氏過著平淡的日子。可是命運之神真是眷顧這位小侯爺,竟然叫他意外成為了皇帝。
永康元年(公元167年)的年底,三十六歲的漢桓帝劉誌去世,由於他沒有子嗣,一輪由外戚和宦官主持的扶持小皇帝的鬧劇又開始了。躊躇中的皇後竇氏和他的父親大將軍竇武躊躇再三也沒有下決斷,最後招來了侍禦史劉倏詢問意見。這就是《後漢書-竇武傳》所載“武召侍禦史河間劉倏,參問其國中王子侯之賢者,倏稱解渚亭侯宏。武入白太後,遂征立之,是為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