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友道號,又居何處的仙家府邸?”那老兒滿臉疼愛撫摸巴掌大的琴。
問我姓名?
葉恒心中疑惑,自己弄壞了這老兒心疼的寶貝,難不成這他這是想記住自己名字,來日方長,記下一筆仇?
風雪愈發地大,呼嘯北風宛若陰鬼哭嚎,狼鳴四起的北風呼呼灌入土地廟中,捎帶進來紛飛雪花,便和此前躲雪行人無異,默不作聲落到一處角落,台階上飄了層厚厚的積雪。
“許攸確實如前輩所見,是個散修,並無道號。”
“許攸......好名字,許攸輩,我見你不過少年郎,如此年歲,倘若一門心思當個散修,專研修仙路,恐怕高不成低不就,尋不出個出路。”
那老兒用手指輕撥琴,聲色滄桑沙啞,與嘔啞琴聲相互應和,“子,不若拜我太倉門門下,學學宮商角徵羽,有個門派好依靠,修仙路必然能輕鬆許多,進我太倉門,保你未來道路平步青雲!”
葉恒憋著笑,沒敢把內心狂喜表露出來,生怕一笑,惹得眼前這老家夥翻臉。
這老頭看樣子並非心疼他那巴掌大的琴,真正目的還是為了拉自己入夥,先前稍有些謹慎了,生怕那老兒記仇,不得已之下用了老許的名字。
他心裏暗暗道:“老許勿怪,你宅在儒院裏頭好好修煉,等啥時候入世了,還俗了,兄弟在外麵給你準備個驚喜。”
且不扯老許那一層,這老兒話挺怪的,同樣是個一品,這老兒體內不過堪堪積攢了八條細線,老爺子都八十來歲了,才八條細線,當真入了他們這門派,別什麼平步青雲,能否有長進都成問題。
“許攸友意下如何?”
“懶散慣了,不習慣有人管,大師見諒。”葉恒回應道。
反正自己現在一不怕這老頭出手,放著點那床巴掌大的琴,真要打起來自己贏麵很大,二來自己現在叫做許攸,不論招惹到誰,尋仇找的都是許攸,關他葉恒什麼事。
“哦......這樣啊。”老兒臉色微變,明顯陰沉許多,“既然如此,不牽強友。”
“筱芒大師,我們這要找的是何秒生,書生何秒生,既然這屁孩子不是,那還理他幹嘛?”阿蠻漢子輕蔑地掃了眼葉恒,步步走到佝僂老人身後。
懶得理會這漢子,葉恒把目光放到躲藏在陰暗中的其他人身上。
心中不免疑惑,這一位一品修士,帶著個練家子,冒著大雪紛飛的氣,來個破廟尋一個見都沒見過,隻知曉名字叫做何秒生的書生,不免讓人猜忌這何秒生是何許人也?
能讓一個一品修士出手,實力多半不俗。
十餘個人,誰又像漢子阿蠻口中不絕的“何秒生”呢?
這何秒生實力不俗,需得一位一品修仙者出手,阿蠻又把自己認錯成何秒生,想來這位何秒生必然是個年輕書生,這二人奔著一紙婚書來的,又沒見過人,卻欲要殺這個素未謀麵之人,倒有些滑下之大稽。
他倒想看看,這所謂的何秒生究竟是怎樣的麵貌。
“何秒生!把婚書交出來,給你個痛快,若要等你蠻爺爺尋找你,可得要你好看!”阿蠻提著刀繞過正中央的土地神像,朝後方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