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關的,你可曾聽過血神老人之名?”
唐石一聽,心裏一頓古怪,不過此時表情管理技能重新回身,自然又是麵無表情。
“血神前輩乃我教之中驚才絕豔之輩,我當然知曉……”
“哼,什麼驚才絕豔,不過是一欺名盜世、貪生怕死之徒!”
唐石裝作不知的吹捧才進行了十分之一不到就被象龍打斷,他怎麼也沒想到,象龍居然會如此評價血神老人。
在如此龐大的魔教之中占據第一高手之名如此之久,魔教之中唯一飛升之人,居然是欺名盜世、貪生怕死之徒?
唐石有些不能認同。
魔教分支如此之多,派係如此繁雜,在這種情況能被所有魔教中人公認第一,隱有魔教從來未有過的教主之像,怎麼會是欺名盜世之人?
至於另一斷語貪生怕死,在唐石這裏,完全就是與自己理想高度重合,如血神老人當真如此,怕是能算為唐石的知音。
能活下來的人,每個人都可以說他貪生怕死。
但這是極大的優點,到現在在蜀山裏隻被少數人所擁有。
你看李洪那個小傻蛋,還鬧著嚷著讓金蟬努力的去死,就知道這些人的三觀是個什麼樣子。
當然,可能也與他們兩兄弟本體在本世之中沒有血緣關係有關。
唐石一通放飛自我,象龍偏頭瞧來:“你不相信?”
唐石回神,沒有說話,但沒有說話本身就是一個態度。
而且,我明明問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好端端的又被你老人家把話題帶得老遠。
“哼,連我這等囚禁於地底之人都會被佛門惦記,血神老人如此之輩,怎能逃脫如此之事?”
唐石不搭話,象龍隻有自己搭建舞台,說到這裏又是一頓,看了唐一眼又繼續說道,“哈哈老祖因獲都天聚陰袋而入佛門之榖,而此物前任又是血神老人,你可知道他為何無恙?”
唐石自然知道,但卻要裝作不知道。
“象龍前輩與紅發道友都能掙脫桎梏,想來血神老人前輩也是一般……”
“錯,我等是功法有異,那都天聚陰袋卻是法寶,一經煉化,絕難逃脫。”
被象龍斷打斷,唐石毫無不滿。反倒是趁機而問:“前輩之意,法寶之錮重於功法?”
“自然,而且除了法寶使用者外,旁人根本難以察覺其中異樣!”
這個道理,傻子都懂。
“人間界法寶繁多,且多有易主,所以根本不知有多少人著了其中之道,但血神老人手中的都天聚陰袋卻是異數,他為魔教中人,得道飛仙,偏偏又將此寶留在人間。
如此,方有哈哈老祖入榖佛門算計之中,現在看來,唐宗主也有步其後塵之像!”
你再繞遠點!
從如何借正教之力斬斷與佛門的糾葛說到血神老人,現在又繞到了自己身上。
不愧是活了太久之人,如此說話,活不久都說不下去。
唐石在象龍的語境裏一點都不驚訝,那是因為象龍說的全都是他早已知曉之事!
而在象龍冗長的話語內,唐石內心隻有濃濃的吐槽,卻有些忘了他應該裝下去。
裝做不知道!
見唐石表情慢了半拍露出驚疑,象龍嘴角閃過一絲笑意,繼續道:“唐宗主好似一點都不擔心都天聚陰袋裏佛門所設的圈套?或者說,不願與我等談及內裏詳情?”
當然不願意談,而且就算我想談,也說不出口!
異界而論,地藏菩薩怕是一個念頭就會讓自己小命丟掉大半,怎麼說?
他沉吟片刻,道:“擔心無用!至於內裏何事,我不能說。”
“唔?”
象龍一訝,也不知那表情是不是裝出來的,“唐宗主可知,為何哈哈老祖有此大劫,而血神老人卻一直平安無事?”
“前輩既有所問,想必心中早有答案,我就不妄自揣度徒增笑話了。”
“血神老人名號何來?”
唐石一聽如此,當即對象龍佩服不已,血神老人名號自然來自血神經,紫鳶通過自身身份,得知血神經是解去都天聚陰袋異狀的關鍵這等信息自是容易無比。
象龍呢?他隻比自己晚幾個月才見得天日,以往一直都在地腹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