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好。”康哲顫顫巍巍地打招呼。
沐傾顏看著他這副慫樣,心裏譏誚一聲,麵上不動聲色地點點頭,仿若關心地問:“恢複地如何了?”
康哲下意識看了眼母親。
這該如實說還是撒謊?
康哲恢複地一般,康哲是康家的獨苗苗,又有康潔這麼一個厲害的姑姑,所以從小驕縱,每天打遊戲泡夜店,日夜顛倒,身體素質可想而知,恢複起來也比正常人慢不少。
陌清梅縱然心有顧忌,嘴上還是忍不住帶了幾分怨氣:“醫生說還得養好一陣子,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至少還能吃能喝的。”
沐傾顏裝作聽不出來對方的深意,揚起笑:“那就好。”
“今天讓小茶也過來,主要就是讓你們把話說清楚,大家都是同一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可不能有什麼嫌隙。”康潔看了眼侄子,示意他說話。
康哲想起前幾天他媽和姑姑教的那些話,對沐傾顏說:“表嫂,那晚你是真的誤會了,我這人嘴上不太著調,說的話比較欠,但我對朝暖可是真沒什麼惡意,也沒想把她怎麼樣,我喜歡她,想追求她呢。”
“沒惡意,趁人不注意把人帶到房間裏是沒惡意?”沐傾顏眉目清冷,因為提及這件事,望著康哲的目光暗了下來。
“因為她不願意聽我說話。酒吧裏吵吵鬧鬧的,我也不能跟她好好交流,所以就想著把她帶到樓上跟她告白,誰知道緊接著你就闖進來了。你進來的時候看到我對她動手動腳,其實是因為她話也不跟我說就想走,我有些著急了才那樣了。”康哲睜眼說瞎話,他從小說謊到大,表情自然信手拈來。
反正,朝暖沒有收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她們也拿他沒辦法。
陌清梅替兒子說話:“這孩子沒追過女孩子,可能行為有些過激了,但他沒什麼惡意的。”
沐傾顏看著他們母子跟唱雙簧似的,臉上沒有半分變化,知道事情過去這麼久,現在說什麼都是白搭,她也懶得和這些人白費口舌,開口:“以後別這樣了,你已經讓朝暖有陰影了,這會影響一個女孩子一輩子的。”
康哲沒有絲毫悔意,隻是麵上沉重地抿唇,仿佛很愧疚的樣子。
康潔看了眼沐傾顏,突然打趣般地開口對康哲說:“阿哲,要說這事你可不能怨你表嫂,你也太弱了,怎麼被一個弱女子打成這樣,還毫無反擊之力?”
康哲立刻伸長了脖子反駁:“這怪不得我,表嫂的力氣比男人還大呢!”
沐傾顏哪能不知道康潔這番舉動的用意。
自己引起了康潔的懷疑。
現在的沐傾顏和之前相比肯定有些變化的,而且以前的她可是“不會”功夫的。
果不其然,陌清梅替康潔問下去,試探地問:“小茶,你身手怎麼那麼好啊?”
這疑點是康潔想到提出來的。
一個普通女人哪能把一個一百四五十斤的男人打得要死不活的,又是出血又是骨折的,尤其沐傾顏看起來才**十斤。
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