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近兩年的時間,蘇思涵和許以庭的一舉一動都在陌禦塵的眼皮子底下,陌禦塵以“希望許以庭留下來治療白茶”為由,不準他們離開境內。
然而說是治療白茶,陌禦塵又不允許許以庭獨自接觸白茶,將其監視得死死的。
許以庭知道自己和蘇思涵引起了陌禦塵的疑心,也沒多反抗,和蘇思涵重新回了之前工作的醫院,一方麵治療白茶,一方麵工作,時間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流走。
此時的另一頭,A洲。
一個女人穿著黑色緊身衣,在拍賣會的通氣管道中移動。
耳機另一端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再往前五米,沒錯,就在你腳下,到達目的點。”
女人看著腳下的透氣窗,點燃了一根木製的小棍,吹了吹,讓木棍上的火星更亮後,放在透氣窗的網格之間。
十分鍾後,女人拿下透氣窗,從窗口處跳下來,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輕鬆地拿走了本次拍賣會的壓軸之寶。
離開拍賣場,女人走向一直在角落裏候著的車。
駕駛座的人見她回來,利落的起火掛檔,車子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裏。
沒什麼車子的公路上,女人手臂搭在車窗邊沿感受著窗外吹進來的風,精致的麵孔沒有一點瑕疵,好看的瞳眸如一汪沉澱下來的藍湖,像是包含著許多種隱忍的情緒,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的平靜。
忽然想到什麼,她扭頭問旁邊的人:“幾號了?”
“13號。”
女人立刻坐直了身子,“送我去機場。”
男人將車速降了降,疑惑地扭頭看向她:“你不回去?”
“不回。”
一個小時後,車子穩穩刹在機場門口。
女人將手裏的東西丟給同伴,“你回去交差,不用管我。”
扔下這句話,她從後座拿過自己的一些隨身物品,在身上套了個大大的T恤,戴上帽子,背起包推門下車。
機場大廳裏,女人將護照和身份證遞給工作人員,詢問道:“最近一趟去江城的航班是什麼時候?”
“兩個小時後。”工作人員掛著官方的甜美笑容,禮貌地回複。
“我要一張頭等艙,謝謝。”
“好的,請稍等。”
辦理好登記手續,女人前往候機廳,臨上飛機時,她掏出手機,編了條信息發出去:“我去江城兩天,幫我照顧好她。”
消息剛發出去,那頭的人立刻打了電話過來,聲音帶著無奈,背景音還夾雜著孩子的啼哭聲:“moon,我現在已經瀕臨崩潰了,你居然還要我再待兩天?”
moon聽著那頭的聲音,蹙眉:“怎麼哭了?你虐待我女兒?”
“我……虐待?我把她當祖宗好嗎,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除了你對其他人都是三分鍾熱度,一開始乖得像天使,現在簡直是個小惡魔,我是哄不好了,你任務不是完成了嗎,趕緊回來!”
moon糾結了片刻,出聲拒絕:“不行,我要去江城。”
“what?還要什麼比這個奶團子更重要的?你聽聽,你聽聽她哭成什麼樣了?”
那邊的人將手機湊到娃娃身邊,哭聲瞬間放大了十倍。
moon驚得將手機往耳邊遠了一些,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把她送到江城,到了跟我聯係。”
“行行,我現在就準備!”那頭急著把燙手山芋送出去,也不嫌麻煩立刻答應下來,然後開心地哄著奶團子:“別哭了別哭了,我帶你去找你媽。”
小家夥像是聽懂了,哭聲小了點,轉而變成時不時的一聲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