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一瞬不眨地望著蘇思涵,拿著試管的手下意識收緊。
“記憶?”她另一隻手指了指腦袋,“這裏的記憶?”
“沒錯。”
白茶震驚了,她望著手裏的東西,話都說不出來。
從來沒想到,有一天她的記憶會以這種形式回到自己身邊。
白茶沉默著聽蘇思涵解釋:“當時我電話裏要說的名字就是沐傾顏,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你就是沐傾顏,隻是單純覺得這名字挺好聽,姓也不常見,就記住了。許以庭不是什麼好東西,他一直都知道你是沐傾顏!他也一直知道你的記憶就在那裏!”
“那他……”為什麼要在她麵前假裝?
白茶回憶起過往和許以庭的種種接觸,驚得身上的汗毛立起來。
這個男人從頭到尾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未免藏得太深了!
蘇思涵搖搖頭,推測道:“我不清楚他的目的,但他應該是不想你知道,那天他把我麻醉後就扣了我的手機,還限製我的行動,不讓我聯係你。直到前兩天,我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逃走,借用了研究所一個實習朋友的身份回來的。”
“這個,你怎麼到手的?”白茶將手裏的東西往蘇思涵臉前湊了湊。
蘇思涵小心吐了吐舌頭,有些得意地說:“我離開前,偷偷又去了那個地方,尋了個空當,把它偷出來的。我想,如果我逃走了,許以庭那邊肯定會加強戒心,這玩意就更不好拿了,所以趁他還沒發現,先一步把它拿到手。”
白茶終於明白為什麼蘇思涵下車的時候是全副武裝了,是怕中途被許以庭的人抓回去。
她背脊一彎,癱坐在車椅上,腦子因為塞進去太多匪夷所思的信息而有些罷工。
蘇思涵知道她現在肯定心情複雜,體貼地不說話,讓她緩一緩。
半響後,蘇思涵才小心翼翼地問:“你想恢複記憶嗎?許以庭跟我說過這個東西,把它喝掉就可以了。”
“喝掉就可以拿回屬於我的記憶了?”
“恩。”
白茶垂下眼,有些不知所措。
就這麼喝掉,會不會太不鄭重了。
“我……再等等吧,我得跟陌禦塵商量一下。”白茶最終還是將試管放進箱子裏。
“也可以,對了,之前我給你打電話,你說你要去北城,你去北城做什麼?”
經蘇思涵一提醒,白茶才想起自己差點忘了正事,她趕緊看了眼時間,然後搖下車窗讓司機上車,趕緊往機場趕。
司機上車後,兩人都心照不宣地沒再提記憶的事情,畢竟越少人知道越好。
路上,白茶跟蘇思涵解釋道:“沐傾顏的養父,也就是我的養父出獄了,我要去北城看他。幸好我今天出門早,現在趕過去還能上飛機。你先跟著我去機場,之後讓司機把你帶到四合院,我一會兒會跟陌禦塵提一下。我回來之前你就先住在那裏,四合院很安全,許以庭的人找不到你。”
短短的時間,白茶已經梳理好思路,想好了解決方案。
“好。”
蘇思涵點點頭,話音剛落,她的餘光注意到一輛大貨車以飛快的速度,迎頭衝著她們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