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極近,江南煙認真地給人消毒,這一幕在某人眼裏礙眼極了。
楚西幽臉色越來越冷,原本隨意地靠在牆上,站也沒個站姿,現下直起身子,抬起腳步朝那兩人的方向走。
郝悠悠先一步察覺到他的行動,伸手拽住他的胳膊。
楚西幽看向她,郝悠悠揚起笑,討好地說:“我去給你再要個醫藥箱給你清理傷口。”
“不用。”楚西幽想都沒想就拒絕,抬起胳膊甩到郝悠悠的手,繼續朝著江南煙走過去。
江南煙背對著楚西幽,所以楚西幽走過來,最先看到的是宮喻臨,他下意識往後躲了躲,生怕楚西幽又突然興起一拳揮過來,很慫地躲到了江南煙身後。
江南煙看著楚西幽一臉誰都欠他錢的模樣,不悅地問:“你還想幹嘛?”
楚西幽見宮喻臨竟然不要臉到躲在江南煙身後裝可憐,一口血差點沒氣得吐出來,他冷冷看著宮喻臨:“滾出來。”
白茶看的咋舌,偷偷問陌禦塵:“楚西幽不會在這裏還敢打人吧?”
陌禦塵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不怎麼在意地回答:“他敢。”
隻有他最清楚,楚西幽不怎麼把這裏放在眼裏。
他們這些人骨頭硬,就算不拿背景壓人,也不怕受罰。
眼看還要鬧,白茶嘟囔一句:“接下來怎麼辦啊,我都困了。”
陌禦塵輕飄飄掃陌禦塵一眼,也沒打算插手,聽她說困了,直接收起手機,拉著她往外走:“困了就回去睡覺。”
“啊?可是……他們怎麼辦?”白茶隻是隨口抱怨一句,沒想到他竟然直接帶她走。
陌禦塵壓根沒當回事,雲淡風輕地說:“不死人就不會有事。”
兩人靜悄悄地退場。
另一邊,江南煙和楚西幽怒跋扈張,兩人都不說話,但氣氛很僵硬。
楚西幽見江南煙是鐵了心要護著宮喻臨,咬咬牙,最後吐出兩個字:“慫包。”
宮喻臨聽到了,但跟隻鵪鶉一樣,慫就慫吧,總比疼強。
一直到天蒙蒙亮,這事才算完。
宮喻臨那邊態度良好,也不打算追究楚西幽的責任,是以最後兩邊都沒有拘留。
宮喻臨有苦難言,他當然想報仇,平白無故被打誰不氣啊,可是楚西幽就跟陌禦塵一樣,他惹不起。
從警察局出來,一輛私家車緩緩開過來,停到江南煙和宮喻臨跟前。
宮喻臨看了眼駕駛座的人,戴著帽子口罩,但還是能一眼認出來是洛樂。
洛樂脫身得早,但沒有沒良心地回去睡,而是開著車一直在警局外麵等著。
楚西幽和郝悠悠後一步走出來,江南煙將這兩人當透明人,和宮喻臨一起上車。
很快,車揚塵而去。
楚西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從口袋裏摸出煙和打火機,點了一根,看向旁邊的郝悠悠:“還不回去?”
“你呢?”
“我回家。”
折騰這麼久,他得回家補眠。
郝悠悠忍了又忍,最後還是開口問:“你為什麼打那個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