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陌禦塵帶著陌止瞳走進來。
看到老公和兒子,白茶瞬間委屈了,吸了吸鼻子,鬆開被當做盾牌的宮喻臨,跑著撲向了陌禦塵,抱住他精瘦的腰哭了起來。
白茶哭得很大聲,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陌禦塵立刻注意到白茶身上的傷,周身泛著寒氣,抬眸看著眼前一堆瑟瑟發抖的男人,眉眼中弑殺的意味明顯。
不光陌禦塵,陌止瞳也一臉冷意望著前方,手伸進包裏去摸飛針和發射器。
宮喻臨和他的保鏢們隻感到寒風陣陣,如果說白茶對他們動手是身體上的折磨,那眼前這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一對父子隻是看著他們,就讓他們覺得喉嚨像是被鉗住似的,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宮喻臨不認識陌禦塵,也沒查到白茶結婚的事,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就這麼過了幾分鍾,陌禦塵一動不動,手搭在白茶的背上,無聲安撫。
待她聲音變小,哭夠了,他才把人從懷裏挖出來,從頭到腳從前到後檢查了一遍。目光捕捉到之前沒發現的傷時,看向那幾個男人的目光已經不像是在看活人了。
他鬆開手,一步步朝著那幾個人走去。
幾個人下意識地往後挪。
“等等。”白茶想到什麼,跑過來攔在陌禦塵前麵,抹了把眼淚說:“先別打,我還有好多問題想問,問完再打。”
宮喻臨是重大的線索,把人打死了她到哪兒再找一個知情者。
宮喻臨:“……”
什麼叫問完再打?
陌禦塵並沒有依白茶的意思停下,腳步依舊往前走,表情森冷,眸光如墨,周身繞著降到冰點的低氣壓。
白茶抓不住他,擔心地亦步亦趨跟著,側著身子看他的神色。
完了,不會是發病了吧?
他發病的時候下手沒輕重,這要是不攔著,他會打死這幾個人的!
不行不行!
眼看陌禦塵已經出手衝著宮喻臨的腦袋擊去,白茶一把抱住他的手臂,“哎呦哎呦”地叫出聲,然後順著勁兒捂著肚子蹲在地上:“好疼啊,肚子疼,手也疼,臉也疼,我是不是破相了,還有這裏!這裏還流血了!”
她指著手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蹭破皮的地方委屈扒拉地大喊。
陌禦塵回過神,望向她,她仰著頭,淚汪汪對上他的目光:“陌禦塵,我受傷了,我得趕緊去醫院,你帶我去醫院。”
她心裏還在揣測這招到底有沒有用,下一秒,陌禦塵打橫抱起她,朝著外麵走。
白茶扭頭看著宮喻臨他們,宮喻臨和幾個保鏢正用一種劫後餘生的表情撫著胸口,看著白茶眼中盡是感激之情。
這男人嚇死人了,簡直跟大魔王似的,他們絲毫不懷疑如果白茶不出手,他們今天別想活著離開這裏。
白茶並不接受他們投來的友好信號,沒頭沒尾地問陌禦塵:“你帶手下了嗎?”
陌禦塵疑惑看她。
白茶衝著宮喻臨的地方畫了個圈,“你讓宿羽帶些人過來把他們幾個,綁著扔到四合院……不不不,嚇到爺爺就不好了,扔到你的別墅吧,等我從醫院回來再處置。”
“好。”陌禦塵不知道白茶想幹什麼,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吩咐完宿羽後並沒有帶她去醫院,而是先一步去了別墅。
他嫌醫院太慢,吩咐醫生候在別墅給她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