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他心中有掛念的人,舍是不得永遠見不到她,隻好聽紀氏的話,火速趕往京城。
墨水幹透,紀千小心翼翼地把信收好,找了個精致的木匣子將信裝進去。
那木匣子裏麵除了信,還有一枚成色極好的玉佩。
“暗一。”虛弱地喚。
門外暗一聽到自家主子的召喚,連忙推門進來,恭敬道:“主子。”
“去,將信拿給暗二……”話未說完,喉間湧上一股腥甜,他壓下那股腥甜繼續道:“這信由他交給暖暖。”
“是。”暗一恭敬地接過木匣子,“那主子我們今夜就啟程?”
“嗯,你去吩咐暗三,暗五他們準備準備吧。”
“屬下,遵命。”
暗一恭恭敬敬退下。
……
許初暖收到信時,紀千等人已經從紀家小院離開。
踏上回京城的路。
“你主子除了這封信還有沒有留什麼話給我?”許初暖語調沙啞。
暗二細想昨夜暗一跟他說的話,片刻後搖頭,“沒有,隻讓我把信交給你。”
“我知道了。”許初暖抱著木匣子,步子軟趴趴地回到房間。
她賭氣般將木匣子丟在桌上,不滿的嘟囔,“不辭而別?”
“你就是這樣對待徒弟的?”
漸漸,霧水模糊了視線,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下。
為什麼走了不告訴我?
為什麼?
視線落回到被丟在桌麵的木匣子上,伸手拿過木匣子,將其打開,引入她眼簾的是,折疊整齊的紙張,以及一枚色澤極好的玉佩。
“信?玉佩?”
許初暖帶著狐疑打開折疊好的信,細細閱讀。
“暖暖,當年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去往京城的路上,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嘀嗒……”
淚順著眼眶滴落在信上。
自責,愧疚……各自情緒襲擊許初暖的大腦,她心痛地捏緊手裏的信。
她可真是他的好徒弟,連他這幾日蠱毒發作都毫無察覺。
她怎就……這般大意?
許初暖好悔好悔,悔自己的大意。
她每日都同紀千在一起,竟一點都沒發覺到他身體的異樣。
悲傷、苦惱要從胸中漫溢出來了,她慢慢起身地往院子走去,蹲在靠近紀家的牆角,抱著那枚玉佩低聲痛哭。
這一刻,她看清自己對紀千的感情,她原以為自己對他隻是師徒情,沒想到他早已入了她的心。
往日的一幕幕漂浮腦海。
他的關心,他的寵溺……
過去的畫麵宛如電影片段,不停在她腦海播放,難受的她暈厥。
許初暖醒來時,已是三天後。
許家人沒詢問許初暖為何暈倒,因為他們從暗二口中得知紀千離開紀家去京城了,為此都明白許初暖此次暈厥的原因。
“娘。”許初暖輕喚。
“小暖醒了。”火氏激動地拍手,她聲音沙啞,眼眶發紅,顯然剛剛哭過的。
“娘,我有件事想同你說。”
許初暖暈倒的這幾日,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紀千渾身枯瘦,宛如紙片人一樣躺在床上,嘴裏呢喃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