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奈的笑了笑,愛麗絲是他幼兒園的小同桌,每次的手工課兩個人都是玩的不亦樂乎,回國的時候,兩個小朋友在機場一把鼻涕一把淚,引來了周圍的關注,差點以為我是賣小孩兒的!

“那你是不是準備長大了偷偷回巴黎娶愛麗絲?”

岑寶寶的小臉一紅,噘著嘴不理我。

看著他身上的衣服,我往樓上看了一眼,“走,帶你買衣服去。”

他朝著我翻了個白眼。

幾天後,嚴啟明約我來到一家咖啡廳,下午的陽光很好。

“這幾年你過的好嗎?”

我張開手,“你看看我過的好不好?”此時的我早已經跟之前不一樣了,去巴黎的那幾年,我才知道重生之後的我依舊是以前那個膽小懦弱的岑棲竹,靠著一點記憶就妄想可以控製整個人生,但這些,還是被趙燕親手打破。隻有在巴黎的時候,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應該換一種方式走下去,而不是整日糾纏過往。

嚴啟明端起麵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現在我知道你過的很好了。”

我笑了笑,也端起麵前的咖啡聞了聞,好像不錯。

“那麼,孩子是怎麼回事?”

“寶寶是我的孩子,怎麼了?”我看著嚴啟明。

“我的意思是寶寶的爸爸是誰?”

我輕聲笑了一下,“你覺得爸爸是誰呢?或者你希望寶寶的爸爸是誰?”

嚴啟明看著我,直勾勾地,“是冷蕭然的嗎?”

我端起咖啡的手頓了一下,品了一口,才慢悠悠地看著他,“不是。”

嚴啟明仿佛舒了一口氣。“也是,他那樣對你,你怎麼可能給他生下孩子呢?”他的聲音很小,就像竊竊私語,卻清楚地傳進了我的耳朵裏。

我的手輕微地顫抖了一下隨後回複平靜。“是啊,冷蕭然不是應該早就有了自己的孩子嗎?畢竟,嗬嗬,跟我那個妹妹結婚已經五年了。”

隻見他拿複雜的神色瞧著我,“看來你真的什麼都不關心,據我所知,冷蕭然並沒有孩子,雖然那表麵上他們還是一對夫妻,但是冷蕭然在結婚了以後,據說經常出入夜場,好像叫夜色。”

夜色。

我的心動了一下,那是他慣愛去的地方,隻不過嚴啟明說的情況自然不可能是去找黃明軒的,在我走之前,陶月已經跟他如膠似漆,按冷蕭然的性子,他怎麼可能去做這麼大的一個電燈泡?

“哦?是嗎,看來趙嫣綁不住他的心?”

他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當初又何必糾纏在一起,婚禮都搞的那麼浩大。”我輕蔑一笑。

嚴啟明看著我,搖了搖頭,“誰知道呢,從婚禮那天就變了,還有人跟我說冷蕭然在新婚之夜都沒跟趙嫣過夜,而是去了夜色,你說這不是說笑嗎?”

我不動聲色,或許這句話是真的,恐怕這件事情我也知道不是嗎?婚禮當夜,我鬼使神差走到了他的門前,撞見他出來,又看著他離開,原來,是去了夜色?

我歎了口氣,不免牽出五年前那天晚上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