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感覺自己腳上的疼痛感沒有這麼強烈了,我站起來,腳掌接觸到地麵時的疼痛還是讓我倒吸了一口氣。
一隻手突然扶住了我:“這位小姐,你沒事吧?”有點僵硬的中文在我耳邊的響起。
我猛地回頭,看到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站在我身邊,目光關切的看我,他身邊還站著一個亞洲麵孔的人。
“你!”我看了看他扶著我的手。突然有人過來對我伸出援手,我心中一片感動。
“鄭。”這個白人喊他身後的那個亞洲人,後者立刻就走到了我身板,用中文對我說:“你是中國人?遇到麻煩了?”
我點點頭,這兩個人看上去沒有惡意,但是我還是防備著他們。“我剛剛遇到了小偷,身上的證件被搶走了。”
“先坐下。你的腳,沒有問題吧?”大個子白說中文一字一頓的。
他們兩個扶我回到了花池邊。
那個叫鄭的男人說:“我叫鄭生,是中國人,這位是我的上司。”鄭生的上司跟他用法語說了幾句話,然後鄭生對我說:
“我們沒有惡意,我上司讓先送你去大使館,將這些事情弄好。待會我們的車就來。”
無路可走的我,心中滿是感謝,要是遇不到鄭生和他的上司,我可能會沒有一點辦法,身無分文的我就要露宿街頭了。
他們送我到大使館後,並沒有立刻開,而是陪著我在大使館將這些事情一件件辦理下來。
他們還幫我到了當地的警局出示證明什麼的,跑來跑去的。
在異國他鄉裏,平生初見的兩個陌生人這樣幫我,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去感謝他們。
鄭生他們兩個還在大使館陪著我到事情的結果,期間他們問我在巴黎有沒有找到住處。
我搖了搖頭,剛下飛機,就被搶了。
“岑小姐,要不先住在我那裏吧,我還有一棟房子。”鄭生的老板艾薩克很熱心的說。
我看向了他,苦笑了一聲:“謝謝,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幫助我?”
艾薩克指了指一邊的鄭生:“因為鄭生是中國人,你們中國人都很好。”
我一時語噎,沒有說話,但是眼眶就開始發燙,喉嚨也哽住了:“謝,謝謝你們。”
“謝謝你,艾薩克。”我哽咽這感謝他們。
艾薩克和鄭生對視了一眼。艾薩克說:“不用擔心,很快就好了。”
我看著他們英俊的臉龐,心中挺難受的。
之後我就在艾薩克的房子裏住下來了,直到我的護照等東西一一找回。然後我在我進修學習的小小附近租了房子住下,就這樣的狀態下開始了我在巴黎的生活,我的人生也開始在這裏產生變化。
巴黎的天空裏,沒有了岑家對我的庇護,也沒有了趙琴默母女帶給我的陰霾。遠離了外公的庇護,遠離了家裏和公司了的爭鬥。
也沒有了冷蕭然。
隻有一個重新開始生活的岑棲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