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劉洋也沒理會那人,有些氣憤地指著那些百姓說道。
“這……”那人猶豫了下,輕聲說道,“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劉洋一聽,打量了一下那人,點了點頭。
走至城門一角,那人細細說道,“近日黃巾寇城,屬下是怕這些百姓之中有黃巾細作……”
簡簡單單一句話便讓劉洋對他的感覺提高了幾分,看著眼前皮膚黝黑的壯小夥兒,劉洋點點了頭說道,“這些百姓是從附近遷過來的?”
“是的大人,大多是為了躲避戰禍!”那人抱拳說道,隻見他眼神不時的瞥向一旁的百姓,眼中滿是焦慮。
劉洋走了幾步,望著遠處,隻見遠處陸陸續續又有不少的黑點,頓時心下一沉,疏忽了,隻考慮了荊州城,沒有考慮到荊州以外的百姓!疏忽啊!
“還是放他們進來荊州城吧……”劉洋微微歎了口氣。
“大人!此事萬萬不可啊!”那將領顯然有些急了,連忙說道。
“為一人而棄百人,殊為不智!”劉洋看著不遠處的百姓,這可都是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啊,跟自己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
“大人高德!”那名將領頓時折服,隨即又說道,“我立刻將那些百姓放入荊州城,隻是……”
“在城內東邊的空曠處給他們安排到一處,吃喝一切按荊州百姓發放,不可懈怠,當然,入夜也嚴令他們不得留於街道……這也是權宜之計!”劉洋吩咐道。
“是!”見劉洋說地頭頭是道,那將領頓時信服了幾分,正要離開,被劉洋叫住。
“你叫什麼?”
“在下秦霜月,呃……粗人一個。”
聽著怎麼那麼耳熟,好像在哪聽過……劉洋眨巴眨巴眼睛,最後還是想不起來,大概隻是一員小將吧,不過這份心思倒是少有的。
“秦霜月,東門之事你可要多多費心啊!”劉洋笑嗬嗬的說道,禮多人不怪嘛。
那秦霜月最多也就雙十年華,聞言心中激動,沉聲說道,“是!屬下一定恪盡職守,不會懈怠絲毫,請大人放心!”
“那你且去,切勿對百姓動武,好生相勸,恩……盡量讓他們交出身上的刀械。”劉洋想到若是內應的話,隻怕又要分散些兵力堤防,若是他們沒有器械兵器,想必也應該不會造成多大的混亂。
“是!”秦霜月大步離開,神情隱隱有些自得,這位先生他看見過好幾次了,連厲家的公子絕情這等世家子弟都要跟隨其左右,豈為平常之輩?若被他看重,自己也就不用回經常去看那該死的何家那幫草包的臉色了。
劉洋就站在那裏看著秦霜月將那些百姓慢慢放入,並取走了他們身上的刀械,沒有一絲動亂,心中暗暗點頭,這人年紀不大,倒有幾分將領的氣度。
百姓……
劉洋總感覺有些不對頭,前期黃巾軍那遠不是後期那些烏合之眾可比,那都是一群狂熱者,不懼生死,軍令嚴明,怎麼可能到現在還沒有他們行動的跡象,絕情聽了自己的建議後可是不停地派人去偵察的。
莫非?劉洋的眼神瞥向那些百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莫非那支黃巾軍要將荊州附近所有的百姓都驅趕入荊州城?以消耗荊州的存糧?
真不知道那支黃巾軍的領軍統帥是誰,雖為敵對,劉洋也不免有些佩服他,照著這個思路走,那支黃巾軍的統帥想必也不想白刃戰,最好是讓荊州糧盡而降,可他不知道,別說荊州的存量,就是厲家的存量也夠荊州城百姓吃一年的,你能圍一年城?劉洋暗想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