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之前的口供又是什麼意思?”局長微笑的問來,語氣也慈和了許多。
“局長,我隨口謅的呀,因為我真的沒有販毒呀,可我有嘴也說不清,若不是這三年前我寫的東西被翻了出來,我還真是被冤枉了,你說,為什麼壓了我的信壓了這麼久?”
“你投的是舉報箱,那箱子的鎖早就鏽住了,若不是前兩天有人說那裏麵有重要東西我們開了箱看到你的信,我們還真是不知道。”
“那現在知道了,什麼時候放我離開?”
“仲小姐,你這次上絞的毒品數量龐大,上麵鑒於你的表現決定給你立功,還要將你設為典型開設演講會,仲小姐什麼時候空了就跟我們的人商討一下演講會的具體安排吧。”
“不了,我想孩子了,我想見孩子們。”
局長皺了下眉頭,這才道:“仲小姐先別急著回絕我們,若是想通了就給我電話,到時候我們在安排。”局長說了,親自遞上了一張名片給箐秋。
“謝謝。”她禮貌接過,抬腿就走,這地方沒有人願望留下來的,她現在正常的很,隻是想到就要離開了,那等在外麵要接她離開的人會不會就是她的阿洵呢?
那封報告信就是他,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了。
飛快的跑到大門口,她站住,眸光飛掃四周,卻隻有斜對麵的一部車安靜的停在那裏,看見她出來,車門一開,沙逸軒頎長的身形一閃就下了車子,兩條長腿徐徐的邁向她,“箐秋,走吧。”
“他呢?”她問,心裏開始忐忑了,既是沙逸軒親自來了,那就代表著冷穆洵應該是不會來了。
“不知道,先上車,有什麼事回頭再說。”沙逸軒的嗓子啞啞的,這幾天要命一樣的熬過每一分每一秒,婁千晴就是不肯理他,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了。
“不上,你先走吧,我等他。”她固執的看著馬路,仿佛隻要這樣看著冷穆洵就會出現一樣。
“仲箐秋,他不會來的。”
“為什麼?”她看也不看沙逸軒,仿佛看了就會動搖自己等待冷穆洵的決心似的。
“他走不開。”
“你騙我,他走得開的,他一定會來。”
沙逸軒咬了咬牙,隻得道:“他現在跟敏秋在一起了,他不會再與你一起了。”
她的身子一顫,目光倏然轉向沙逸軒,灼灼的看著他,她不相信,一點也不相信,“沙逸軒,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
“仲箐秋,我有騙你的理由嗎?真的沒有,我給你看一張照片你就明白了。”沙逸軒往懷裏一掏,隨即一張照片就遞給了箐秋,“你看吧。”
顫抖的手接過,照片裏果然有敏秋,還有冷穆洵。
隻是,敏秋全身是血的躺在冷穆洵的臂彎上,她的眼神喚散,微張的唇角似乎在喚著:“阿洵……”
“這是怎麼回事?你說,你說。”
“仲箐秋,那晚冷穆洵失蹤之後你有沒有見過敏秋?”
她搖搖頭,她真的沒有見過。
“這就對了,那晚,冷穆洵帶著曉丹去找伍洛司要你需要的東西,他是以曉丹為要挾的,卻不想伍洛司根本就不是人,他算準了冷穆洵不會對曉丹動手,所以,根本不管冷穆洵的槍口是不是對著曉丹的額頭向他要東西,而是一槍射向了冷穆洵,那突然間的一槍卻剛好被趕來的敏秋看見了,她衝了上去,她替他擋了那一槍,隨即昏睡過去,一直到今天。”
“箐秋,你覺得以冷穆洵的性格他會撇下敏秋不管嗎?況且,曾經敏秋是他那麼深愛的女人,我想,你應該能聽得懂我的話的。”
她無語了,她怔怔的看著手中的照片,手指落在女人的臉上,再是男人的臉上,久久也不能移開,為什麼會這樣呀?
“他們一直在一起,他陪著敏秋在國外治療,他在等著敏秋蘇醒的那一天,箐秋,他若回來,就是對不住敏秋替他擋的那一槍,除非,是敏秋醒了。”
她的淚一下子汪洋了起來,“沙逸軒,你的意思是說他原本是想要回來的,可是因為敏秋醒不了,所以,他回不來,是不是?”
沙逸軒艱難的點了點頭,道:“算是吧。”
“好,那你告訴他,我隻要他見我一麵即可,因為這是他的承諾,他答應過我的三年的相約,如果他不來,那麼,我會死,隻是見一麵而已,他來了,我見了,我會放他離開,放他回到敏秋的身邊,從此,再不打擾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