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一家花店的時候,冷穆洵買了一大束白菊花,那雪白的花兒看起來是那麼的嬌美,也讓她不由得回想起了與爺爺生前在一起的時光,雖然隻有短短的幾個月,卻讓她感覺到了親人的溫暖。
“箐秋,孩子們的戶口我已經讓人移到我的名下了,從今天開始一個叫做冷詩詩,一個叫做冷果果。”
“什麼?”車裏明明很安靜,他卻突然間的冒出了這一句話,嚇了她一跳,詩詩和果果什麼時候改姓了?她居然一點也不知道。
“昨天就讓人去辦了,已經辦好了,希望你能理解,我想在爺爺見到孩子們的時候給爺爺一個驚喜。”
那也不必要一定要冠上冷家的姓吧,而且,他根本都沒跟她商量。
算了,說也沒用,他是先斬後奏,既便是她現在埋怨了他又能怎麼樣,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他早就把一切都辦好了。
目光不經意的掃向車外,後視鏡裏遠遠的一角一輛桔紅色的車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隻是因為那顏色吧,冷穆洵送她的手機是桔紅色的,他好象尤其的喜歡桔紅色,隻看了一眼,箐秋就收回了視線。
車廂裏,孩子們根本不知道她剛剛與冷穆洵之間的風起雲湧,兩個小家夥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呢,那樣子好不開心。
車子很快就離開了T市的市中心,看著路旁成片成片的三角梅,那紫色的仿佛永遠也開不敗的花朵慢慢的讓她的心平靜了下來,什麼都順其自然吧,她根本也沒有能力去與他抗爭什麼,隻希望六個月後他會放了她這個他根本不愛的女人,也還她一份自由。
驀的,眼角的餘光又看到了遠處的那一抹桔紅。
張張唇,她直覺那部車有問題,可當她張嘴正要說出來的時候,她的手機居然響了,是白墨宇的。
“箐秋,把你的身份證和複印件給我一份。”
“做什麼?”不明白白墨宇要她的身份證做什麼。
“你忘記了嗎?不是說過我要開一家木材公司嗎,這公司我不想以白家的名義開了,所以,就想掛你的名字,放心,隻是借你的名字掛掛罷了,不會付你薪水和報酬的,這樣,你總該放心了吧?”
沒有誰比白墨宇更了解她了吧,許多時候,她從不要男人的錢與東西,因為要了,會讓自己少了尊嚴,他早知道她的心,所以,把什麼都搬到台麵上來說,也讓她少了疑惑,其實這樣,才是白墨宇的聰明。
“都在你家裏呀,還問我要。”
“箐秋,你的意思是說你答應了,是不是?”
“嗯。”她不猶豫的就應了一聲,若是換個人她真的會前怕狼後怕虎的,可是白墨宇,她不怕,一點也不怕他會害了自己,不過是一個公司的掛名老板罷了,她又不會真的去打理白墨宇的生意。
“箐秋,你的證件不在我這裏,是被他拿走了吧?”
“好,我知道了,我在外麵,等我回去了就差人送過去。”她低語,心裏已經明白了。
“好的,再見。”仿似知道她的身邊就有冷穆洵似的,白墨宇很快就掛斷了電話。
望著駕駛座上的冷穆洵,這男人有時候真的很欠扁,她竟然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去白家不止是截走了她與孩子們,甚至連她的證件也一並的帶走了,不然,詩詩和果果的身份怎麼變更呢。
孩子們在呢,所以,她真的不能發作,深呼吸,再深呼吸,“阿洵,你打個電話差人把我的身份證送去給墨宇吧。”
“他要做什麼?”謹慎的問著,好象是怕白墨宇會把她賣了一樣。
“哦,墨宇要用一下,你不用操心的,這事我知道,你隻管拿給他就好了。”
“箐秋,他要做什麼用呢?身份證這東西可是能證明你身份的,有時候甚至是代表著你這個人的,所以真的不能隨便拿給別人。”
“不是隨便,也不是別人,墨宇他是誰?你不知道嗎?”那天在火山島若不是白墨宇打電話告訴冷穆洵她在哪裏,冷穆洵根本就找不到她和孩子們,他可真是一個不知道“感謝”為何的男人,太氣人了。
“不行,既然不是隨便,那就代表你知道他要拿去做什麼了,說吧,他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