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秋?哈哈,箐秋你知道嗎?”他停了一下,然後打了一個酒嗝,再看看周遭的紙醉金迷,然後一把拉起她,“走,去我的VIP包廂,這太吵了。”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拿起酒杯就走,他的身形有些搖晃,讓箐秋迫不得已的強自支撐著他,才讓兩個人慢吞吞的走向他要的VIP包廂。
當門合上,當喧囂從耳中盡去的時候,箐秋終於鬆了一口氣,扶著他坐在了沙發上,推著他的身體讓他舒服的靠著沙發,“阿洵,你休息一會兒,我去給你倒杯茶。”不能再讓他喝了,這樣喝下去,他會醉得不省人事的。
男人的手卻倏的一扯,那猝不及防的力道帶著箐秋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濃濃的酒氣還有男人的味道撲麵而來,那一刻,箐秋怔住了。
可落在她腰上的手卻愈發的緊了,他的手指灼燙的顫抖的落在她的臉上,“秋兒,真象。”
他又叫她秋兒了。
可她不是。
手指就在她的臉上不停的摩梭著,“秋兒,你知道嗎?今天是敏秋大婚的日子。”
秋兒,敏秋,前麵的‘秋兒’是指她吧,因為他把秋兒和敏秋分得很清楚。
敏秋大婚的日子,那必是與風少揚了,原來這是冷穆洵失去敏秋的日子,怪不得每一年的這一天他會選擇不醉不休。
“所以,每一年的這一天,你就會很痛苦,是不是?”
“嗚,是的,秋兒,讓我親親你,好不好?”他的手指落在她的唇上磨蹭著,那一聲聲的‘秋兒’已經讓她分辨不出他是在喚著她還是再喚著敏秋了。
歎息了一聲,“不好。”
“為什麼?”他的眼睛泛著朦朧的味道,卻又仿佛把她望進了他的心底裏。
“因為,你不愛我,你愛的是敏秋。”
“嗬嗬,可是嫁給少揚卻是她自己的選擇,可我,卻連怪她的權利也沒有,秋兒,我是不是很傻?”
他是真的傻,傻到讓她想要揍他一頓,可看著他眸中的痛苦,她卻道:“沒有,這很正常。”違心的說完,連她自己都要唾棄自己了,其實,她也經常說自己傻的。
“秋兒,你真好,讓我親親你。”他說著,唇便俯向了箐秋,他身上的氣息讓她慌亂的想要躲開,可他的手卻不知何時已經扣住了她的頭,讓她隻能被動的迎接他的吻。
那聲秋兒,讓她心跳莫名,想起他曾經說過的詩詩和果果的身份隨他安排,如果,他的心裏真的有她,哪怕隻有一丁點的位置,那麼,她便和盤的把那一夜發生的所有全部都告訴他。
雖然尷尬,可總比孩子們一直痛苦要好。
推著他的身體,“阿洵,我有話要對你說。”
“噓,別出聲,讓我吻你。”那是在他的唇落下之前他說出的最後的話,隨即,他的唇便貼在了她的上麵。
軟軟的,帶著熱燙。
她在掙紮,她不想再做敏秋的替身,即使他喚著的‘秋兒’是她也不可以,小手揮舞著抓向一旁的茶幾,驀的,她的手觸到了冰涼的酒杯,拿起那杯酒,甚至來不及看,箐秋倏的就倒向冷穆洵的頭頂。
隻想,澆醒她。
不做替身,死也不做。
酒液泛著甘冽的清香沿著他的發絲傾瀉而下,那冰涼的液體讓他怔了一怔,隨即鬆開了她的唇,“仲箐秋,為什麼拿酒澆我?”他的意識已醒了大半,泛著薄醉的眼睛看著她,語氣中滿是慍怒的味道。
箐秋優雅起身,攏了攏額前的碎發,她站在他的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然後一字一頓的道:“我是箐秋,我不是敏秋,更不是你的什麼秋兒,冷穆洵,我再也不想做敏秋的替身了,還有,有些事我想我真的應該告訴你了。”
看著她鄭重且又認真的表情,冷穆洵狐疑的追問道:“什麼事應該告訴我?你快說。”
手拿起一旁的濕巾遞給他,“你先擦了我再告訴你。”不然,他的樣子真的很狼狽,讓她有些歉然拿酒澆在了他的頭頂。
隨意的胡亂的在發上在臉上擦了擦,再隨手一個拋物線的將濕巾團成一團的拋進漂亮的垃圾桶,現在的他應該算是徹底的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