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集市傳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稚嫩的童音總能讓人心曠神怡,沒有什麼能比這些更令人舒適。
這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大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小孩們用他們純粹的童聲唱著當地的歌謠,如此美好的畫麵,讓人總想將它定格,隻是時間並不給任何人機會,它堅持著自己的信仰,一步一步向前走著。這就是這個小鎮的時光。
小鎮的最東邊住著一戶人家,那是一個三口之家,家裏有著精明的父親,精打細算的母親和一個乖巧懂事、性格冷淡的小女孩,這是一個幸福的家庭。家裏開著一家首飾店,店麵不大,但是一直以來生意都很好,可是這段日子以來不知到怎麼了,生意突然就冷淡了下來。
“相公,最近這是怎麼呢?”婦人臉上的神情有些焦慮,不知如何是好。
“娘子,別擔心,也許是店裏東西的款式有些陳舊了,過幾天我去趟京城,看看有什麼好點的,拿回來試試,要是實在不行的話,那容我再想想辦法。”中年男子麵色從容的說,也許他是想讓他的娘子安心些吧!
房間裏的女孩聽到了父母的對話,對於家裏的情況,她一個小女孩也沒有什麼辦法,隻是默默的祈禱,她相信自己的爹爹。
幾天後,“影兒,爹爹要去京城幾天,你在家要照顧好娘親啊!”中年男子對那個隻有十幾歲的小女孩說。
小女孩答應著父親的囑咐,說:“爹爹放心,女兒一定會照顧好爹爹的!”小女孩的語氣雖然淡淡的,但是,話裏行間充滿著堅定,那麼的讓人安心。中年男子看到小女孩的樣子很是欣慰,他跟家人囑咐了很多事,然後離開家去了京城。婦人看著中年男子離開的背影,心裏總有些不安,可是,不知所以然。
中年男子已經離開兩天了,婦人的擔心也越來越明顯了,咳,咳,咳,婦人在丈夫離開後也感染了風寒,小女孩聽到母親的咳嗽聲,想起了父親臨走前的叮囑,對婦人說:“娘親,我去藥店給您抓點藥吧!”
說完,小女孩也不等婦人回答就跑了出去。小女孩抓著手中僅有的幾個碎銀子,走進了離家最近的一家藥店,“郝伯伯,能給我抓點治傷寒的藥嗎?”小女孩將手中的碎銀子放在了櫃台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這是她這段時間攢下來,她知道這些不夠買藥,但是她不想向母親要,她想用自己的能力來照顧母親。藥店老板看了看櫃台上的銀子,又看了看小女孩,他是認識小女孩的,他知道小女孩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也很喜歡小女孩,就答應了。
就在這時候,“郝伯伯,原來你是這樣給我家看店的啊!我得回去告訴爹爹。”來人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她身穿紫色的流連裙出現在藥店門口,她是寧家大小姐,小鎮上最大的商戶家的獨女。從小刁蠻任性,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寧紫看了一眼瀝影,她討厭瀝影,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喜歡瀝影。
郝仁看了看寧大小姐,又看了看瀝影,麵色看起來十分尷尬。而一旁的小女孩瀝影,她對於寧紫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她沒有說話。
寧紫看到這樣安靜,不為所動的瀝影,心裏更加氣憤,想要刁難瀝影,“怎麼,瀝影,你這麼點銀子就想買藥啊,原來你家都窮成這樣了,好可憐啊,可是,你怎麼不告訴我呢,我一定會讓我爹爹幫幫你爹爹的。對了,郝伯伯,這藥就不要收瀝影的錢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寧紫得意地說完了這一切。
可是瀝影壓根就不在乎,“郝伯伯,您先幫我把藥裝好,我回去一下,馬上過來。”說完,瀝影看都不看寧紫一下,回家去了。
而此刻的寧紫並沒有因為剛剛自己的一番話而解憤,她對於瀝影對她的不理睬恨得牙癢癢,寧紫跺了跺腳,看了眼郝仁,就甩袖離開了。郝仁看了眼前發生的一切,他跟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裝藥去了,他看得出來瀝影很著急。
很快,瀝影就拿錢過來取藥了,郝仁細心的告訴了瀝影熬製的方法和服用的劑量。瀝影回到家中,按照郝伯伯說的方法,認真的熬著湯藥。
對於寧紫,瀝影不是不在乎寧紫說得話,反而很在乎,隻是瀝影知道,沒必要跟她爭吵,便不與寧紫說話,隻是,她不明白的是寧紫為什麼那麼討厭她。這個答案,很久很久以後,寧紫才想明白。
熬製好了湯藥,瀝影細心的給母親喂藥,婦人看著懂事的瀝影心裏很高興,同時她還惦記著離去的丈夫,她內心裏很不安,總感覺會發生什麼事。瀝影伴隨著母親的思緒,也有些想念那個疼她愛她的父親,可是父親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回家。
這樣充滿擔憂的日子又過了兩天,瀝影和母親待在自家的首飾店守著生意並不好的店,這是他們家經濟的來源。她們母女倆殷切的盼望著中年男子的回家,可是有些事就是那麼地不如人願,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在給他們母女開玩笑,總之,母女倆陷入了絕望的深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