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嘚嘚嘚,你也別遊說我了,老娘也聽明白了,不就是替你調教這丫頭用毒麼,等我教會了她,你再用她去殺人,你真是想得美啊!我看你倆矛盾不小啊,隻怕等她出師了,第一個死的人就是你!”
“娘子放心,玩弄女人心這種事,無衣最在行了,我自有辦法讓她乖乖聽話。”寒無衣冷冷道。
廖娘子聽得心裏發麻,咦一聲,嘲諷地歎口氣。
“我放不放心的,你自己放心就行!”
寒無衣又道:“至於報酬,聽聞令尊有一本遺失已久的古毒秘方,不巧前些年遺落我手,娘子若感興趣,無衣即日便奉上。”
廖娘子雙眼一亮,不相信地追問:“你說真的?”
“自然。”
“好!成交!”她雙手一拍,興奮吼道。
寒無衣淡淡點頭,眉眼亦是得逞之色。
“娃子,這茅屋旁有間小屋,你今晚去那歇著吧,明有話明日再說。”廖娘子得了準信,便開始攆人。
“嗯。”
寒無衣瞥了眼昏睡少女,轉身離開。
待他走後,廖娘子取了油燈走到女子跟前,掀起她袖子在白臂上摸來摸去,找到了那枚守''宮砂。
“幸好幸好,若破身子了,這焚心可再無解了。”她替女子將衣袖理好,便擰眉細細觀她麵貌。
“收你為徒,一是焚心不能落入旁人之手,二是太像了,真的太像了,竟長得這般相似……”
她臉上的失落瞬息落空,又恢複了那副冷沉麵孔,望了一眼庭院外。
“天黑了,你們都睡了,老娘可要幹活了。”
她吹熄了油燈,朝庭院走去。
……
隔日
清光明輝灑在紙窗上,天色大亮。
桌上飄來好聞的飯香。
粗醜黝黑的木桌上,擺放了兩碗肉絲麵條。
廖娘子今日穿了身深色的粗布衣裙,她舉著擀麵杖走到竹榻前,大力敲了敲床板。
“醒醒!醒醒!這麼能睡,你是豬嗎!”
少女被她吼得眉頭一皺,片刻後慢慢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一張奇醜麵容,繞是應織初的定力,都往後縮了縮身子。
“你做什麼?”望著廖娘子揮舞的擀麵杖,應織初冷聲問道。
“我做飯呀,不然你做啊!哼,快滾起來吃飯!”
她吼完便坐會桌前,拿了筷子開始大口吞麵。
應織初打量了屋內四周,隱隱想起昨晚的事。
“寒無衣呢,他去哪了?”
回應她的隻有麵條吸溜聲。
“你聽見沒有,我問你話呢!”
“別廢話,吃飯皇帝大,你爹沒教你嗎?”廖娘子扭頭沒好氣道。
應織初挑眉冷笑,“我爹隻教我不要跟狗一般見識,旁的並未教太多。”
“嘿,你個臭丫頭,都落到老娘手裏還敢耍嘴是吧!”廖娘子將飯碗一撂,舉起茶杯向女子咋來。
眼看茶杯直擊麵門,應織初下意識踢上鞋子,扭身躲開。
茶杯剛好砸在床角上,碎落在地。
應織初見此,微怒地瞪向她。
“嘿嘿,這不就起來了嗎,老實坐這兒吃飯!喂,你去哪?”
她話音未落,少女便朝門口走去。
“你留著自己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