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為她守身十八年,那眼前的她又何嚐不是守身了十八年?
敬甜與成義分別後一個人走在街上,腦海裏都是成義跟她說的話。
他說,龍龍一定要好好的防著她,她並沒有表麵上那樣純情,可是他卻又說不出一個理由,隻是憑著他的感覺。
感覺又能算什麼?
抬頭穿過被一棟棟高樓擋住的天空,她是不是該去找找他,就算前兩天他還侮辱過她,甚至還為了別人打了她,可是她還是很想很想,希望馬上看見他,就算隻是遠遠的看著就好,隻是看著就好。
站在敬戈大廈前麵,這是她第二次來到這個地方,兩次同樣的等待,同一個人,心境卻完全不一樣,那時她很是想告訴他,她記起了一切的事,而給她的是,他與別的女人調情,這次她卻是帶著就算看見他跟費黎昕緊抱一起她也甘願,就算看不見,隻要知道他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工作著,她就感覺很安心,這樣的感覺以前從沒有過。
這是不是就是算她長大?她已經看透了自己的心,懂得了自己的心,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知道自己什麼是最重要的,知道自己不該在任性,放任一個等了自己十八年的男人還被自己傷害,他保護了自己十八年,現在換她來保護他吧。
胡傑南站在敬甜身後的不遠處,神色凝重的看著她,心底還在猶豫著是不是該聽了他經紀的話,果斷地帶她走,讓她的世界隻看見他,那麼是不是她就不隻是看見隻有歐陽文山的範圍,也會看見他的好。可是他明明知道她不會跟他走,他卻還要飛蛾撲火的飛上前,也許自己的心真的死了,他才能忘卻。
敬甜整個身子靠在了牆壁上,抬頭望著高聳的敬戈大廈的最頂層,似乎感受到旁邊強烈的注視,敬甜緩緩轉過頭看著胡傑南。
這一刻似乎就像被拉長的慢鏡頭一樣,四目相對,久久不語,直到胡傑南走到她的身邊,她的眼眸還凝固在他站著的不遠處,那裏好像有什麼吸引著她。
剛才他站過的地方就是上次她站的地方啊!
“怎麼了。”他已經站在她的身邊,而她還是沒有看見他嗎?
“沒有,你怎麼來這了。”回過神,敬甜有點失望的重新看著敬戈的大門處。
“這是我問你的,你為什麼要站在這裏,為什麼不進去,隻要一踏進你就可以看見他了,為什麼要這樣的折磨著自己,這讓我看著很是心痛你知道嗎?”強勢地轉過敬甜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緊抓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
“阿南……”敬甜低聲喚,從手心處傳來的強烈震動就像在敲打著她的心一般,留給她的是滿心的愧疚。這樣的情她又該怎麼去還,怎麼去回應。
“小歌你跟我走吧,我們離這兒遠遠的,隻要你看不見他就不會受這樣的苦了。我,一定會讓你幸福快樂,相信我。”他抓著她的肩膀,她卻看著他身後慢慢變多的人。
“我不知道我離開這兒會不會還想著他,我想也許會的,可是我不想離開你知道嗎,現在我隻想遠遠的看著他就足夠了。阿南我們先離開這人再說好嗎?”她看著他身後敬戈大樓出來的人慢慢地增多,眼看就到了下班的時間,敬甜很是焦急,萬一,萬一他出來看見自己怎麼辦,不,要是他看見自己在這兒,她連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的機會都沒有了。
“你先回答我,要不要跟我走。”他卻與她纏上,一定要聽到讓自己滿意的答案。
“我們先走好不好啊,我們離開這兒。”敬甜上前拉過他的手,強硬地拖著,餘光卻始終一直看著敬戈大門沒有移動。
“老板。”樸管家突然出聲,隻見他恭敬地站在歐陽文山的身後手上拿著一個文件夾,似要彙報什麼,其實不用想,歐陽文山也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
“先出去吧。”他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