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保護弟弟,我一定要保護我的家人!”一個念頭在敬威的腦中瘋狂的奔騰著。“哦,還有這等好事?”敬威拿起他的外套,一邊吩咐著弟弟趕緊躲到裏麵去,一邊笑吟吟的迎了上去。壯漢自幼生活於此,對這老廟也同樣熟悉所以他並不擔心那小鬼能跑,倒是敬威怪異的舉動令他一愣。
“就是……”還不待他說完話,敬威便一腳踢向他的襠部,在壯漢捂著襠嗷嗷直叫時,敬威便拿起他的外套在壯漢的脖頸處猛勒,以免他反抗將其絆倒後,緊接著用腳在他的後腦上猛踏。
而一旁的太監由於失了**,是手無縛雞之力更加沒遇到過這種事,見到如此猙獰的敬威早已嚇傻了,一個勁的往外跑。
待壯漢沒了動靜,確認其已死之後。發現早已追不上那個太監,敬威也不浪費時間換上那壯漢的衣物草草的安慰了一番哭泣的弟弟,便將自己的衣物往西一扔,弟弟的衣物往東處放便繼續向東前行。
而不久後,那太監報官,擔任當地郡吏及州從事的龐德奉命追查,到老廟處後命部下一番探查發現衣物所擺哈哈大笑道:“這賊子好生狡黠,哪有半道脫衣之理?東、西必做詐,當北追。”追一響午不見有僧人,悶悶而回,下令部下向西路追逐,自己引兵向東前行。
敬威處則一個勁的詢問,附近可有佛寺。西涼一帶武風盛行,佛道自然不興。不過慶幸於敬威還是尋得了一座規模極小的寺廟,僧人十餘人,大多是走投無路又貪生怕死不願參軍之人,真正虔心參佛的或許隻有古稀之齡的方丈。
“行腳僧人過路,妄求在貴刹修養幾日。”敬威背著弟弟,謊稱道。門僧通報了方丈,方丈見孩子確實疲倦出家人自當行善,便吩咐門僧道:“領二位施主入內休息。”
敬威聽到施主二字先是一愣,不知是老方丈口誤還是當真看出我們不是和尚。不過這時候必須要尋得藏身之所,隨著門僧的一聲:“小師傅請。”便硬著頭皮進入了佛寺之中。
敬威將從那個壯漢的衣物中得來的碎銀兩分半遞給了那門僧說道:“小師傅請收納,如若一會兒有人行來問是否有外人來訪切記要搖頭。”,先前便已言明這兒的僧人大多是走投無路的貪生怕死之徒並非誠心修佛,所以如此輕易的活又能有利,何樂而不為呢?
進了寺廟,敬威便急忙將敬智藏匿在後山中。即使自己被抓了,至少也能令敬智有一線機會逃脫。隨後又潛入僧舍,偷了件僧服便到山門打探一番。
龐德自然不傻,又有馬匹不久便趕上了。也能猜到既然是僧人必定會藏匿於佛寺之中。於是一番詢問之後,便追查到這連牌匾都沒有的小寺廟,具描述犯人乃兄弟二人,長年近弱冠而幼不過總角,穿著怪異。自然不會難找。
可終究是佛寺也不可隨意動武,龐德也並非是那種蠻橫之人。所以也沒有立刻衝入廟中,而是在山門外對門僧問道:“小師傅,近來可有生人到訪?”
門僧搖頭回到:“已有許久未曾有人來訪了。”此時敬威已將敬智藏於後山之中,而自己則偷了一件僧衣換上。然後躲於山門之後偷聽。
“吾乃從事龐令明!如今正有一殺人犯,扮作僧人逃匿,如有知情不報者當懲連坐!”龐德調高了聲調近乎威脅著說道,而那門僧聞言自是一愣。龐德見狀,心道果不出所料,便趁熱打鐵急忙上去遞了些許錢財,如今西涼的情況他在了解不過了。
問到:“小師傅可曾想起了什麼?”門僧聞言吞了吞口水說道:“不久前方丈似是招待了幾位僧眾,我實是不知情。”龐德得到消息也不費時,帶人便往裏進。而一旁的敬威聽聞來人竟然是能與關羽一戰的名將龐令明不由大驚,這可以說是他在這亂世中遇到的最為重量級的人物了。
慌忙拾起掃帚做打掃狀,見門僧兩頭收利不由歎息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聲音雖輕,卻沒能躲過自幼習武的龐德耳中。
這令敬威不禁想抽自己幾巴掌,沒事瞎感歎什麼!不過龐德並不認識他,敬威便強做鎮定麵對龐德。沒曾想到龐德竟是羞紅了臉說道:“小師傅定是博學之人,德亦恥於如此,然為世所逼,不得已而為之。”
這時敬威才恍然大悟——龐德本就是極重名聲之人,被我這般文縐縐的嘲諷不由羞得麵紅耳赤。既然有機會何不糊弄一番?於是說道:“為人行事自當剛阿何有不得已而為之之理?學生乃是中山靖王劉勝後人劉漢字敬威,曾從業於鄭玄,鄭康成。”這幾個名頭下來,雖然無從考證但龐德的態度還是不由的更加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