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是江玫嗎?”
“對。有事嗎?”
一雙手銬哢嚓扣在我手腕上:“有人報案說你捅死了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捅死人?誰?
我驚愕道:“你們搞錯了吧?我什麼時候捅死過人啊?”
“任何狡辯都沒有用,有話去警局說。”警察不由分說就帶著我上了警車。
我今天到底撞了什麼大運啊?先是被高峰敲了悶棍,後來被張瘸子他們威逼侮辱,這會兒又成了殺人嫌犯。
我記得我隻紮了張瘸子大腿一下,雖然血流的不少,但是絕不至於送命。
何況,當時他們也進了醫院處理傷勢,怎麼可能死呢?秦闖傷得這麼重都活了下來,張瘸子那點傷算什麼?
好在估計是後半夜了,沒有警察提審我,我擔心秦闖在醫院沒有人陪護,就請求警察打個電話通知方錦華,讓她派人去照看一下那沒有親人關心的小子。
審訊室裏隻要一張床,一張鐵桌子,兩把椅子,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躺在簡陋冰涼的鐵床上,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卻陷入噩夢裏,夢到張瘸子脫掉褲子,用皮帶抽著我,要我跪下來給他服務,那惡心的味道讓我止不住嘔吐,怎麼都不肯張嘴。
於是他就惡狠狠的拿匕首捅我,血瞬間冒了出來,我一聲驚叫,猛地醒來,才發現是夢,薄薄的舊被子都被我冷汗打濕。
我嚇得抱膝坐在床上,不敢再睡,隻呆呆的望著頭頂那小得可憐的窗口。
張瘸子到底死沒死?為什麼會在夢中捅我?我明明記得紮在他大腿上,根本不是致命傷。
被關了一天一夜,終於有一個女警進來,將一碗米飯放在桌子上:“吃吧。”
我又餓又累,卻一直沒敢躺下,怕一睡著就再次做噩夢,一見女警要走,趕緊一把抓住她的手。
她臉色一邊,立馬就給我一個過肩摔,膝蓋頂住我脊背,哢嚓一聲,我雙手再次被銬住,而且是反背到後麵。
我心口緊壓著冰冷地麵,骨頭都快被壓碎了,疼得我嘶嘶吸涼氣:“警花饒命,美女姐姐饒命。”
“油腔滑調,還不老實!”她膝蓋又加了幾分蠻力,疼得我幾乎口吐白沫:“不管你有什麼背景,進了局子都得老實。”
“警花姐姐,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襲警,也不是要逃跑,我就小問問,那個張瘸子死了沒有。”
她抓起我丟進椅子裏,狠狠敲了敲桌子:“坐好!”
我忍著疼痛,挺直腰杆問:“警花姐姐,那人……”
“已經送去法醫中心準備屍檢了。”她嚴肅道:“到了警局,你就別打歪主意,想靠什麼關係逃出去。告訴你,法律是公正的,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我目瞪口呆,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張瘸子居然送去屍檢了?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