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助理看都不屑於看我一眼,疾步前行:“自然是秦總有事召見。”
“哦。”
我落後她一步,見她胳膊肘下夾著的文件夾有些眼熟,不禁心頭咯噔一下,我和秦征簽的買賣合同,也是用的這種文件夾,莫非,秦征要和我解約?不然這女的也不至於甩都不甩我一下分明就是我被金主拋棄了。
果然,就聽她冷冷道:“秦總要和你再簽一次合同。”
再簽,不就是解約嗎?
真的要解約?我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崴到腳。
女助理懶得理我,徑自往前走。
到了門口,她輸入密碼,客廳的門應聲而開,我不禁苦笑。
原來這別墅,除了我和秦闖,還有另一個人可以進出自由。
我還以為自己多特別呢,搞了半天也不過是幾分之一。
我跟著她進去,憤憤的用力甩上門,門哐當一聲巨響,我才驚覺今晚的別墅不是漆黑一片,相反,客廳裏燈火輝煌,亮如白晝。
秦征居然一身睡袍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手邊幾份財經報紙。
這家夥誘人的鎖骨都露了出來,慵懶閑適的半躺著,就不怕別的女人覬覦他的美色嗎?不要臉!
明知道女助理過來,還這副樣子,我真想把他睡袍的領口捂住。
他聽到摔門聲,側頭瞥了我一眼:“又發什麼瘋?”
“你才發瘋,不,發騷。”
他疑惑的看了看自己,隨即明白過來似的,意味不明的笑睨了我一眼,立即起身回了二樓臥室,幾分鍾後他再下來,已經是衣冠楚楚,領口袖腕都嚴嚴實實的。
我心頭那絲莫名的醋意總算煙消雲散,走到他身邊,正想挨著坐下捏捏摸摸,豈料他指了指對麵沙發:“坐過去。”
我一愣,這家夥不是一直如狼似虎嗎,這會兒突然擺出這麼正經疏遠的姿態,幾個意思?
再看看女助理正翻看文件夾,一臉冰冷肅穆,難道真要解約?
早上秦闖來之前,他不是說給我兩個選擇麼,我還沒有說出答案,他就準備踢人了?
難道我和秦闖離開別墅去星空傳媒報道時,他幫我穿羽絨服,戴圍巾和帽子那些體貼入微的動作,都沒有任何意義,並不是對我有一點點上心。他說的晚上收拾你,也並不是晚上狠狠要我,而是徹底攤牌趕我滾蛋?
我一時間腦子裏嗡嗡轟鳴,口幹舌燥,亂了分寸,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我處心積慮這麼久,忍著仇恨和惡心爬上了他的床,一點用處都沒有,就這樣白白的被他玩了幾次,就要結束了,那我怎麼打入他的公司內部,摧毀他擁有的一切?
萬念俱灰,我勉強提起精神,試圖扭轉局麵,嫣然笑道:“秦總,你不是說給我兩個選擇嗎,我已經考慮清楚了。”
“是嗎?”他無動於衷的敷衍了一聲,眼睛一直看著電視屏幕,似乎那些國際新聞比我說的話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