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噩夢(1 / 2)

天色漸漸的昏暗下來,空中閃電發作,烏雲漸漸的聚攏在頭頂,悶雷在頭頂轟隆隆作響,一道道亮光在眼前閃過,耳邊的隆隆聲不斷,四周圍觀的人群漸漸的向著四周的茶樓,客棧的屋簷下躲避,仍然有膽大的人披著蓑衣,看著地上滾落的一顆顆頭顱!

“哇……”孩子的哭聲響徹在四周,抱著孩子的女人嚇得立刻捂住了孩子的嘴巴,驚慌的向著遠處跑去,站在菜市口的侍衛一個個穿著蓑衣,頭頂帶著草帽,雨水從空中落下,砸在了蓑衣上,順著蓑衣流到地上。

地上滾落的頭顱流出一圈圈暗紅的血液,和落在地上彙聚成的水窪彙聚到一起,成為暗紅色的雨水,砰地一聲,頭頂再次閃過一次悶雷,一道刺目的閃電從眼前閃爍過去,南炫夜站在雨中,看著麵前的侍衛找來了白布蓋上了這些斷頭和殘屍,一具具的屍體抬了出去。

現場的侍衛湊戴上了黑色的麵罩,天色越來越黑,伴隨著雷聲和閃電,地上的血水很快被雨水衝刷幹淨,更多的血水向著兩邊的溝渠流去,但是還沒流進就被兩邊的侍衛拿著掃打掃幹淨,和屍體一起運走,一起扔到了京城郊外的亂葬崗!

曾經死去的護國將軍夏滿江一家被砍掉了頭顱以後,全部埋在了那裏,今時今日,風光四五年的丞相蘇哲一家,依然來到了這裏,在早就挖好的大坑裏,一堆堆的屍體斷頭都被侍衛一股腦的扔到了裏麵,一把黃圖給填平,再扔上一些黃葉沙土和幹草,沒有人知道曾經風光一時的蘇家就是這樣的下場,更不知道他們被埋在這裏,這是嘲諷,是殘忍,可是在普羅大眾看來,這也是事實,誰死了不是一把火燒了,成為這裏的一把黃土,被野草覆蓋?

雖然人死的時間有早晚,從降生的那一刻算起,就走在了回歸的路上,但是生活的閱曆,還有一顆跳動的心,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會時刻回報到自己身上,這裏麵有好,有壞,有不幸,有幸福,有悲傷,有快樂,可是這裏麵有一個我們時刻掛在嘴上的成語,因果報應!

這個報應,也許會來的太晚,也許會一輩子都不會來,也許到死也不會看到,也許需要自己和魔鬼做交易,來換回心中的正義和報複,比如夏銀冰!對她來說,她走的就是一條隨時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路子,從她重生選擇複仇的那一刻起,她就與光明絕緣,她慢慢的把自己往魔鬼的道路上去走,把自己的一切都拿來賭。

帝都看起來有些陰冷,有些寒涼,落葉從光禿禿的樹幹上紛紛落下,路上得到行人匆匆走掉,隻剩下寂冷的街道,南炫夜踏著濕漉漉的街道,在旁邊程昱的打傘下,慢慢的往宮門走去。

進入皇宮那青瓦白牆的門口,程昱在門口站住,看著麵前的太子南炫夜接過油紙傘,向著皇宮走去。

老天爺似乎今日心情特別不好,雨水從早上到黃昏一直都在淅瀝瀝的下著,秋風裹挾著寒冷吹的空中的雨絲斜斜的向著人的臉上,衣服上砸過去,吹在人的臉上就像刀割一樣,一場秋雨一場寒,宮中早早地通上了火籠,室外一片陰冷,凍得人齜牙咧嘴到懷疑人生,室內一片旖旎。

宮中地溫度至少有二十多度,一群妙齡女子隻披了一身紗衣,頭上挽著發髻,長袖善舞,腰肢輕軟,細滑,在高台上款款扭擺,四周管弦古琴箜篌輕柔的伴奏,聽的人心馳神往,嘴裏喝著酒水,手裏拿著烤肉,身邊是溫暖宜人的溫度。

不錯,今日老皇帝除掉了敵人,龍心大悅,宴請百官,曾經巴結丞相南炫夜甚至去啃他腳丫子的人,如今對丞相蘇哲那是破口大罵,把蘇家的列祖列宗都罵了個遍,聽得老皇帝哈哈大笑,聲音完全蓋過了四周的絲竹聲。

當太監總管悄悄走到老皇帝身邊說南炫夜要麵見的時候,老皇帝明顯眸子一沉,思忖了一會,對著太監總管說道:“讓他過兩天過來,讓這件事沉澱兩天,他今日剛處決了蘇哲一家,手裏有血,這裏是宴會,太衝突,晦氣!”

“太子說,今日找您來,是說另外一件事!”老太監沉默了一陣,說道。

“哦?你直接問他什麼事情,直接說!”老皇帝南無炎喝了一口酒,對著下麵的人笑了笑,舉了舉手中得到酒杯,一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