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黎叔很快帶著一封密函送到了剛剛回府的南顏烈的手上,態度恭謹,聲音冷厲,挺拔,兩鬢斑白,眼角的細紋透露著歲月的滄桑。
“做的很好,盯緊了夏銀冰,千萬別出任何岔子!”南顏烈看完密函,慢慢的將紙條放到正在晃動的蠟燭上,看著麵前的紙條化成灰燼。
“您放心,一直都在監視當中,京城中的重要人物都在我們的控製當中,任何風吹草動,我們都第一時間了解!?”黎叔看著麵前的南顏烈,眸光泛著寒光。
“好,那就辛苦黎叔了,還有其他重要的情報嗎?”南顏烈看著麵前的黎叔,仔細的看著南疆的地圖,不時的在地圖上勾勾畫畫,唇角微微勾著。
“王爺,南黎還是勸您,盡早娶一名德才賢良的京城貴女,作為南疆王府的當家主母,為您早日生下南疆王府的嫡子,隻有這樣未來得到一切才會有希望,有奔頭,您做的一切才更有意義!這是我收集的一些京城有名的貴女畫像,他們的父輩在京城屬於世代貴族,父兄在京城屬於老牌貴族,根基深厚,但是和蘇哲等人並無來往,如果您和他們結為姻親,對您來說,又是一強大的助力,為您北上開辟疆土來說,也是不錯的開端!”
南顏烈手中的筆一頓,很快將手中的毛筆扔到了一旁的硯池當中,劍眉微微的一挑,抬眸看著麵前的黎叔:“黎叔,您又來催婚?”
“再過兩年,您就進入而立之年了,這遲遲未婚,一直沒有子嗣,這難道不是您現在該操心的頭等大事嗎?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也是人倫之本!如果良妃娘娘在您的身邊的話,她肯定會為您張羅一門不錯的姑娘的!說不定現在小世子也有了!”
黎叔說到這裏的時候,明顯有些感傷,很快背過身子,將挺拔的身影慢慢的隱沒在身後的黑暗當中,當南顏烈聽到母妃良妃的名字時候,身子明顯的一僵,眸光微微的泛著紅光,衣袖中的雙手慢慢的攥緊。
“這些畫像先放在這裏吧,有空的話,我會看,黎叔,本王現在身子乏了,你先下去休息吧!”南疆王南顏烈說完站了起來走到了窗邊,窗外的圓月發呆。
“是!王爺早點休息!”南黎發現自己有些多嘴了,微微一歎,很快轉身退了出去。
“娶一個女子生一個孩子嗎?他現在也到了被人催婚的年紀了嗎?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但是缺一個能為他生下嫡長子的女人,他現在又喜歡的女人了嗎?什麼女人才有資格生下他的孩子?他過早的生下孩子會不會是一個負擔,會不會成為其他人控製的砝碼?”
南顏烈心中不斷地升騰起來一陣煩躁,他還沒有成婚的念頭,沒有生孩子的打算,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安定下來,他的母妃還在冷宮中受苦,他想要的一切都還沒有實現,終日龜縮在這個偏遠的南方,每日過的小心翼翼,不能過分奢華話,不能惹人閑話,不能……
太多的不能限製了他的自由,隻能讓他夾著尾巴做人,低頭做事,就這樣埋頭隱忍,臥薪嚐膽十年,每一天的日子都像在地獄裏煎熬,他無時不刻的想要立刻奪回屬於他的東西,可是時間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要慢慢來,等待,是一種煎熬的過程,也是消磨心智,最鍛煉人的地方!
南顏烈的眸光一跳,看著眼前慢慢出現的一抹豔麗的紅色,感受著身後女人的接近,他聞到了一股馨香,腰間也被人慢慢的攀上,他慢慢的轉身,看著麵前笑得分外溫柔的女人,閻姬。
“今晚,你來的有些遲!”南顏烈眸光不動,捏住麵前女人的下巴,低頭一吻。
“王爺都在思考著要娶京城哪家漂亮的姑娘,想著哪個女人為您生孩子,還是嫡長子這樣的孩子,閻姬這樣卑微的蠻夷女子,想想自己的身份,再看看王爺的尊貴身份,又哪裏敢隨意的靠近王爺,躲都來不及,隻是奴家剛剛的想走,可是心中卻還是思念的痛苦無比,再回頭看看王爺蕭索的背影,還是不忍心放下你一個人獨守空房啊,你說,我是不是一個矛盾的女人,一方麵恨著王爺的涼薄,一方麵還這樣的犯賤!”
黎姬溫言軟語的說著,雙手卻絲毫不客氣的一把攀住了南顏烈,抱著麵前的男人再也不肯撒手,沒有眼淚,沒有哭鬧,就這樣一張冷豔的笑臉,笑得分外燦爛,說出來的話卻還是一根根軟刺,綿裏藏針,讓自己的委屈和多情,控訴的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