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至今她回想起來,同樣感覺會做噩夢的一幕,夏銀冰奉命去刺殺太子南炫夜,結果幾十回合下來,夏銀冰技不如人,直接被南炫夜一劍封喉,血液隻濺起來幾滴,之後南炫夜揚長而去,隻留下她一具冰冷得到屍體橫陳在道路上被塵土覆蓋,一雙眼睛不甘心的瞪著,四腳朝天的望著天空。
她在夏銀冰的身子裏清醒的時候就是那種脖子刺痛的感受,以至於她不敢經藏觸碰自己的脖子,家族慘死更讓她一個人不敢晚上睡一個安穩的好覺,總是在接近淩晨時分昏昏沉沉的睡去,所以現在的夏銀冰大部分的活動時間都是在晚上和下午,上午的時間一直都在補充睡眠。
“夏姑娘?你在思考什麼?”戰歌伸手在夏銀冰的麵前晃著。
“奧,沒事,隻是不小心走神了,戰歌,你如果不想說你的事情,那就不要說了,我剛剛是和你……”夏銀冰還沒說完話,戰歌立刻擺手。
“沒關係,對著夏銀冰夏姑娘,我心中有一種信任的感覺,我相信你是不會隨意將我出賣出去的,這些消息,隻有太子知道戰歌的身份,江湖上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也隻是以一個江湖遊俠的身份出來闖蕩的,無情公子這個綽號也隻是無端招惹了一些桃花罷了,真的都是誤會。”
“你為何會相信我不會出賣你,這麼輕易的就將自己從未輕易說出口的消息,這樣告訴我,夏銀冰真的有些忐忑。”夏銀冰身子不由得抖了抖。
“這是一種直覺,一種判斷,戰歌相信自己的直覺。”戰歌肯定的說著。
“我也相信自己的店直覺和判斷,就像這曠野的風一樣,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卻也是恣意的吹過任何地方,憑著自己的心意自由奔放的生活著。”夏銀冰深有同感的說著。
“其實,戰歌就是我的本名,隻是行走江湖的時候,大部分人隻熟悉我的另外一個身份罷了。”戰歌溫柔的笑著,看著頭頂的月光。
“什麼身份?”夏銀冰脫口而問道。
“離恨天少主。”戰歌唇角輕輕吐出了五個字,卻差點讓夏銀冰從馬上掉下去。
“離恨……天嗎?”夏銀冰微微的扯動唇角,寬闊的袍袖裏漸漸的滑落出來紅菱,輕輕的握住了手裏,脊背挺得直直的,雙眸劃過一絲銳利,唇角的笑容也冷淡了很多。
“怎麼?姑娘也知道離恨天嗎?”戰歌沒有轉身,卻感覺到了身邊夏銀冰神態的轉變,空氣仿佛都被凍結了,讓他也不由得收斂起來玩笑的語氣。
“戰歌少俠可能還不清楚,小女子是南疆王送個太子的舞女,會跳舞,會武功,自然也是認識離恨天的。”夏銀冰也不隱瞞自己的背景,就這樣自然的說了出來。
“難道你是南疆王專門培養送給太子殿下的女人?或者說是,南疆王向著太子殿下示好的一個橋梁。”
“南疆王的母妃,善妒,害死了皇帝的寵妃,被皇帝多厭棄,關在冷宮,南疆王為了想將母妃接回南疆,所以小女子我就成了討好太子殿下,幫助南疆王完成心願的一個工具罷了。”
夏銀冰無所謂的笑著。
戰歌卻久久的笑不出來,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那麼,夏姑娘會武功,就知道離恨天是江湖一個隱秘的殺手組織,隻收錢財,除了孩子不殺以外,無論男女,無論對方何種身份,什麼年齡,最後都會秘密解決掉,夏姑娘,所以害怕了?”
“自然是有所顧慮,怕,倒是不至於,大不了魚死網破,我是寧可戰鬥到死,也沒有怕這樣的想法,除非戰死,如果被俘虜,那就光榮的自我了斷,也不會飽受敵人的淩辱和威脅。”迎著吹來的冷風,夏銀冰身後的長發迎風飛舞,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冷豔,神秘,渾身散發的傲氣,更讓她看起來個性十足,自由奔放,很有巾幗女人的豪氣,大女子的灑脫,不由得讓戰歌看呆了眼睛。
“隻能說,從小呆慣了沒有人情味的離恨天,所以想逃出來,看看外邊的世界是神馬樣子的,不成想還是被父親派來的殺手不斷地追殺,最後還是被太子南炫夜救下,父親才收手。”